名喚櫻珠的女子聞言,稍稍挑眉,臉上不屑之色更深:“他能手握慶陽劍發揮出最大威力,只有天下最尊貴的血脈,才能如此。”
季嬤嬤聽了,身體顫抖不已:“可是……可是王爺並不是血脈純正的……”
櫻珠笑意盈盈:“現在還有區別嗎?你的主子當年離開了東海島,尊主無法與她圓房延綿最純正的血脈,自此之後,尊主就鬱鬱寡歡,沒兩年直登仙境了,並未留下什麼子嗣。”
既然楚霽風能將慶陽劍發揮威力,證明他的血脈不差,他兒子的天資應該也能入眼。
季嬤嬤一愣一愣的,這個結果是她意料不到的。
本以為她和主子出逃後,尊主會與別人成婚生子,延綿血脈。
櫻珠看了眼外邊的車伕,說道:“季湘,你到底是東海島的人,我不想對你動手,咱們找個地兒,好好說說話,敘敘舊如何?”
季嬤嬤知道她的實力,哪裡敢拒絕。
無奈,只好拿著結好賬的絲線出去,讓車伕先帶著貨物先回凌王府。
她們尋了個小茶館喝茶,櫻珠特意坐在二樓的窗戶邊,看著過往的百姓。
季嬤嬤戰戰兢兢的倒了茶水,坐立不安。
“櫻珠大人,那現在東海島是誰做主?”
她的親人雖然早已去世,但她是在東海島長大,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櫻珠慢聲說:“如今是諸葛家在東海島做主,我此番來,是要找一個繼承人回去東海島。”
季嬤嬤急忙道:“可是王爺不知道主子的身世,這不是小事,王爺不一定會答應。”
大啟和東海島還是有區別的,這天下還沒有幾個人知道東海島的存在。
“誰說我要尋他回去?”櫻珠輕哼了一聲,“他在這兒娶的王妃,不是剛生下了兩個男嬰嗎?我只要一個。”
她早已打聽清楚,楚霽風在大啟實力不小,又是個足智多謀的人,反而不好操控。
可剛出生的嬰兒就不一樣了,她能從小開始**。
季嬤嬤瞬間瞪大眼睛,急忙搖頭:“不可不可!那是王爺王妃的心頭寶,怎能讓你帶回一個呢!”
櫻珠捋了捋鬢間的髮絲,直直盯著季嬤嬤:“莫非你是想我將兩個都抱回去?”
“不是的,你一個都不能抱走!”季嬤嬤說道,“那是王妃半隻腳踏進鬼門關才生下來的!”
現在想起當日的情景,她還是心有餘悸。
櫻珠清冷一笑:“季湘,我是看在你主子的份上,不想趕盡殺絕,所以才要一個孩子,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啊。”
她側頭看著街上來往的百姓。
手指一彈,一股陰柔的內力射出,直接讓一個婦人胸口像是受了重重一擊,當場倒地身亡。
街上百姓看見有人忽然死了, 血漫了一地,他們驚慌大叫,四散而逃。
“螞蟻,真是不堪一擊。”櫻珠說道,“此次我還帶來了十二金吾衛,聽聞楚霽風是一等一高手,但他應該不能一次性對付我們全部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