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尹月看到他眼底的精光,就知道他心裡打著別的主意。
田元止隨即就喚了府衙的師爺進來,讓其協助。
師爺姓朱,拿著一把摺扇,肚子裡像是藏著點墨水。
明州很多產業都是朝廷特批的,比如造船業和航運,但是每年明州的稅收都少得可憐,可見明州的確水深。
蘇尹月沒多說什麼,只讓朱師爺讓幾家造船坊聯合起來,幫忙快速造船,還讓朱師爺找一批經常出海,熟悉周邊島嶼的漁民。
朱師爺滿口應下,他以前在京城讀過幾年書,官話說得很標準:“凌王妃放心,小的定會辦妥此事。”
蘇尹月又說:“那明日就先去造船坊一趟吧,等師爺找好了人,我們先出一次海探探路。”
田元止和朱師爺連忙點頭。
隨後就安排了幾人在知府府邸住下。
朱師爺也不耽擱,想要外出辦事,田元止喊住了他:“你怎麼回事?還真打算替那臭婆娘辦事?”
“大人慎言,雖然您說的是咱們地方話,但難保他們會聽得懂啊。”朱師爺提醒道,“而且那是凌王妃,小的之前就跟大人提過了,凌王府在京城很有勢力,不可得罪。”
“他們不會聽明州話,要不然剛才就發難了。在京城有勢力又如何,這兒是明州,得按我的規矩辦事!”田元止一臉不屑,“沒見他們就幾個人嗎?用不著怕。”
朱師爺則是知道常無影剛才殺人的事兒,心有餘悸,道:“大人,就算人少,他們也是高手啊,又是皇親貴族,我們此次還是好好辦事吧。”
“是該好好辦事,但不必帶著他們一同去找東海島!”
“大人什麼意思?”朱師爺不解。
“他們不辭辛苦南下來找一個東海島,你仔細想想,這上面肯定藏著什麼寶藏!”田元止眼裡透著貪婪的光芒,“要是他們找到,定會全部上報給了朝廷,哪有咱們的好處,不如我們獨佔了的好!”
朱師爺心裡一驚。
這田元止平日貪婪就罷了,在這個時候還拎不清?
那可是京城來的人,還是凌王府的,他們哪能獨佔了。
“大人不要妄言了。”朱師爺勸道。
他是真不想得罪了京城那邊。
田元止哼了哼:“你不用怕,出個海,難免會有意外的,到時候朝堂派人來查,我們也能獨善其身。”
“大人……”
“好了!你去準備蒙汗藥,下在他們的飯菜裡邊!”田元止擺擺手。
朱師爺無奈,誰叫他只是個師爺,還是得聽田元止的吩咐,要不然這個月的工錢就沒了。
不過田元止當年的確是考取到功名,所以才來了明州做知府,但這些年田元止只喜歡吃喝玩樂,早已成了酒囊飯袋,很多事兒都是他去處理的。
朱師爺眼裡閃過一道精光,京城有人來了,或許這是他的一個機會。
他當然出去晃悠了一圈,隨後就去告訴田元止,事兒已經辦好。
田元止很高興,讓官差守住他們住的院子,要是人一倒,就讓官差把他們綁起來。
“師爺,我肯定要那凌王妃了,她身邊的婢女姿色也不錯,就給了你吧。”田元止已經開始了美好幻想。
朱師爺嘴上答應著:“多謝大人。”
心裡卻無比鄙夷,下蒙汗藥這招對付其他人還好,可對付凌王妃則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