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都是有同個目的,就是要挫一挫南梁公主的氣勢,好讓她明白,這宮裡頭還輪不到她來做大。
故而,兩姐妹都是特意盛裝打扮,抹上脂粉。
蘇尹月被楚霽風折騰到半夜,起得晚,又被老嬤嬤催促著趕緊去鳳熹宮請安,故而只隨意打扮了一下。
她還打著哈欠,進了主殿,看見皇后和德妃已經等得不耐煩,她上前福了福身子,慢悠悠的說道:“給皇后娘娘請安。”
諸葛妍兒晃了晃神,諸葛純兒面色更差。
蘇尹月走得利索,根本不像是跪了一晚的模樣。
雖是隻穿一襲素淡的鵝黃色宮裝,彆著一隻羊脂玉簪子,但她雙鬢紅潤凝脂,肌膚水汪汪的,好像能掐出一把水來。
更重要的是,她眉宇間露出一股女子嬌媚,顯然是昨晚承了寵。
與之對比,皇后和德妃倒像是庸脂俗粉,狠狠地就把她們比了下去。
諸葛純兒纖細的手的緊緊攥著帕子,手背上的手筋暴露,她咬著牙,妒忌得不行。
為何?
為何陛下沒讓她跪著,為何陛下寵幸了她?
素娟瞧著不對,趕緊輕輕掐了諸葛純兒一把。
諸葛純兒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抹笑,給蘇尹月行了禮:“給貴妃姐姐請安。”
她是妃位,而這南梁公主是貴妃,壓了她一頭。
蘇尹月微微頷首,看到諸葛純兒臉上遮掩不住的恨意,又見她打量著自己的雙腳,似乎想尋出什麼痕跡來。
她不由得笑靨如花,楚霽風果然沒騙自己,諸葛純兒跪了一晚上,所以也以為自己會被罰跪,早早來了想瞧她笑話呢。
可惜呀可惜,她昨晚歡愉得很呢。
諸葛妍兒可不知道她們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她也沒讓兩人坐下說話,反而端起了皇后的架子,道:“陛下今早臉色差得很,想著,是貴妃伺候不好了?”
蘇尹月並不打算與諸葛妍兒針鋒相對,這個時候,她越嬌弱越好。
所以,她也做了一次白蓮花:“都怪嬪妾昨晚體力不濟,無法再伺候陛下第二回……”
這賤蹄子!
諸葛姐妹花心裡同時迸出這個字眼,險些要罵出口。
她們一次都沒得到,憑什麼蘇尹月還能要第二次?!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諸葛妍兒知道她是在給自己下面子,卻只能乘勢一拍桌案,怒道:“你伺候不好陛下,當真是該死!”
蘇尹月低垂著頭,一副認錯的樣子:“皇后娘娘教訓得是。”
諸葛妍兒哼了哼,覺得自己壓制住了這南梁公主,便說:“既然知錯,***頭下站著,好好思過!”
蘇尹月撇撇嘴,抬起頭時,裝著驚訝的模樣,道:“皇后娘娘,這也要罰嗎?嬪妾保證,下一次陛下若還要第二回,嬪妾一定好好伺候。”
諸葛妍兒聽了這話,徹底被激怒,這賤蹄子,竟然如此顯擺,真想撕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