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寶是個財迷,趕緊將銀子揣著,道:“差不多了,你再給我一百金就夠了。”
她來了這兒兩三個月,深知沒銀子的痛苦,乾脆獅子大開口。
一百金對平明百姓來說,已經是非常巨大的一筆金額,夠生活半輩子的了。
楚霽風臉色依舊,一口答應:“好。”
李純寶見他答應得毫不猶豫,擰了擰眉頭,懷疑自己是不是開低了價格,看樣子,這人身家不少啊。
她趕緊點了幾個菜餚,便說要上茅廁。
到了後面,她隨手抓住一個小廝問道:“你可認識一個叫嚴風的?”
小廝白了她一眼:“這是前國主的名諱,小丫頭,你下次不能再隨意說了,這是大不敬的。”
說完,小廝就走了。
李純寶晃了晃神,呆呆的站在那兒。
前國主?!
這不就是皇帝嗎?那得是多有錢啊,她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李純寶調整了一下心態,滿臉堆笑的回去,桌上已經上了菜餚,楚霽風已經拿起了筷子吃了幾口。
她在腦海裡組織好了語言,但對上楚霽風的臉,就不由得結巴起來:“嚴……嚴公子,我爹孃死了之後,我那些奇葩親戚就來搶屋子搶銀子,我這段日子是一直餓著肚子,克服了一切艱難條件才把你救回來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楚霽風抬眸淡淡的看著她:“你就直說吧。”
“能不能再給我多點金子?”李純寶壯膽問道。
楚霽風問道:“你剛才出去,是打探過我的身份了?”
李純寶面容一僵,想著古人的智商也太高了吧,隨便就能猜出她做了什麼。
她尷尬笑著,道:“是……是的,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
楚霽風不由得初見蘇尹月的情景,她有幾分調皮,也愛胡編亂造。
嘴角勾了勾,透出了幾分溫柔。
“我可以多給你一千兩金子,但條件是,這一路你得跟我一段時日。”楚霽風提出要求。
李純寶瞬間瞪大眼睛,抱住自己,驚怕的說道:“大哥,我才六歲!”
楚霽風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想什麼?我是有重要事兒要辦,怕自己傷勢有惡化,才讓你跟隨。不管你以前什麼年紀,可你現在就是六歲,配我兒子還差不多。”
再說了,他心裡只有一個小月兒,哪會容得下別人。
李純寶鬆了口氣,鬆懈下來,但聽到楚霽風真有兒子,她眉眼一亮,沒羞沒臊地問道:“你兒子多大啊?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啊?”
楚霽風認真看著她,直接將她的想法捏碎在搖籃裡:“他們的婚事,我做主。”
隨即,他擺出一副瞧不上李純寶的臉色。
李純寶心裡憋著氣,嘟囔了一句:“古人就是麻煩,講究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們那兒,都是自由戀愛的好不啦。哼,你兒子又不是鑲金的,我才不稀罕呢。”
這人是皇帝,他兒子將來也是皇帝,自己若真嫁給了他兒子,以後還要跟一幫女人爭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