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尹月則是擔憂的看了楚霽風一眼,別人不知道他的情況,自己卻是很清楚。
他做了開刀手術,應該好好休養才是,現在接連奔波,已經有了內耗,要是傷口再次崩裂,後果則是不堪設想。
但是……
他們卻不能將燕禹置之不顧,那是他們的兒子啊。
蘇尹月凝重的點點頭:“那你萬事小心。”
轉眼到了晚上,他們吃過了飯,楚霽風便要去北盛城走一遭。
那農戶老夫婦忽然進來,說道:“外邊來了一隊人馬,說是想要借宿,但人數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來抓你們的。”
他們害怕得很,只是收了一點錢財,才收留他們在這裡落腳的,若是危及到了性命,他們還是要毫不猶豫的把人趕出去。
楚霽風警惕得很,從窗縫中看出去。
有七八個人,正巧還有人扶著一個貴公子下馬車,楚霽風眼睛一眯,那竟然是慕容澈。
“是慕容澈。”楚霽風低聲說。
“什麼?”蘇尹月湊過來一看,果然如楚霽風所說,“這慕容澈和崔青桁交好,若是讓他見到了我們,不知道他會不會告密。”
楚霽風也是這般認為,點了點頭,便讓那農戶夫婦把人打發走。
誰知,慕容澈直接走進了院子,說道:“公子,我知道你們夫婦在裡邊。”
楚霽風不知道慕容澈在打什麼主意,但他既然清楚他們的行蹤,又找到這兒來,已經是避無可避了。
乾脆把門開啟,夜色中,慕容澈笑意盈盈。
楚霽風一身紅衣,妖嬈冷峻,“你派人跟蹤我們?”
真是大意了,他傷勢反覆,為了保留體力,又擔心著燕禹的情況,並沒有多加留意四周情況。
慕容澈沒否認,徑直走進了草屋,瞧見一屋子人警惕的看著,他也是從容不迫。
“公子誤會了,我是怕公子在北梁遇到什麼艱難事兒,才派人遠遠跟著。”慕容澈說道,“得知公子現在需要幫助,我便來了。”
蘇尹月擰著眉頭,但慕容澈救過自己,她並沒有咄咄逼人,道:“慕容莊主既然派了人跟隨我們,那應該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是崔青桁抓的人,慕容莊主不是與他交好嗎?能幫我們什麼忙?”
慕容澈淡漠如菊,不慌不忙的解釋道:“我若真站在崔青桁那一邊,直接去告密得了,何苦還來走這一趟呢?”
聞言,眾人的神色都是一緩,敵意減輕了不少。
看來有戲,那就不妨聽他多說幾句話。
楚霽風卻是直直的盯著他:“奇怪,你與崔青桁相識相交多年,而我們只是與你認識了不過兩三天,你這就站在我們這一邊?這也太不令人信服了吧。”
慕容澈早已料到楚霽風會有這種質問,他眼眸深邃,尋了一張破舊的木凳子坐下, 才開口徐徐道來:“百年前,還是大燕皇族管著這天下,我祖上則是御醫世家。何奈諸侯不安分,聯手攻燕京,瓜分天下,大燕皇帝便命我曾祖父,帶著庫房裡的珍貴藥材逃離燕京。此後,我曾祖父落腳死人谷避世,還留下遺訓,讓我們只能效忠大燕皇族。”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楚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