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運說:“老丫,很長時間都不出門了。連我也不好意思去他家了,你做的噁心事,就像我也沾邊了似的。”
才子說:“這也沒你啥事啊,你怎麼不去她家了。”
張明運說:“我倆關係最好了,誰不知道啊!你有事我心裡能好受嗎?可也是鼻涕流到嘴裡,吃虧沾光沒外人啊!粘就粘點吧!”
才子苦笑著,說:“對不起了,這我真沒想到啊!那,那……”
張明運說:“那,那啥啊!行了,以後別再提這事了,我感到噁心!”
張明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才子雀雀地看著張明運走遠,他不知怎麼地,傷心地留下了眼淚。
沒過幾天,村裡突然來了兩名公安。兩名公安徑直的進了張成玉家,在張家呆了好長時間才走。
兩名公安走後,村裡又開始傳開了。說是張家把老丫被強姦的事報公安了,馬上就要抓才子做大牢呢!
此事傳到了才子叔叔孫福江的耳裡,好心的孫福江馬上意識到要出大事,因為,當時個別地區社會治安不好,公安機關正在開展嚴打。孫福江怕才子也被嚴打了,他也很著急。
孫福江奔到哥哥孫福海家,他把這一訊息通知了孫福海。當時,孫福海也慌了,怎辦呢?孫福江和哥嫂最後商定,讓才子馬上去鄰縣的舅舅家呆一段時間,看看風聲再說。
當時才子是個1617歲的小山村的孩子,沒經過什麼世面。只能聽從父母的安排,連夜翻山越嶺走了。
老丫家裡……
老丫呆坐在西屋,看著牆角,她的目光呆滯。
這幾天,老丫受到了極大地打擊,特別是那天晚上的記憶時常漂浮在她的眼前。
老丫不時地回憶著那些事,才子和老丫的事被發現後,老丫的母親當時就被氣昏了過去,鄰居的兩個婆娘掐人中、捶後背才把老丫的母親整過來。
當時老丫也嚇壞了,自己躲進西屋只是哭,她不出屋。
當張成玉回來聽說發生這種事,氣得臉都發青了。吩咐老丫的兩個哥哥看住老丫,不許她出門,嘴裡一遍一遍地嘟囔著:“丟人……丟人……”
後來,他開始罵才子:“這狗雜種,讓我逮著他,非把他的腿打斷不可……。”
發生這麼大的事,張家的親戚們來了,嚷嚷著要去孫家打架,老丫的兩個哥哥見到親戚這樣說,哥倆操起鐵鍬就往出闖。
必然是當過村幹部的人,冷靜後的張成玉想到了老丫的將來。
在鄰居和親屬面前,他的態度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親戚們說:“兩個小孩互相擦擦汗不算什麼事,別大驚小怪,都什麼年代了!大家都回去吧,沒事走吧。”
親戚聽他這樣一說,自然也就消停了。親戚和鄰居走後,張成玉開始安撫老丫,不讓她上火。可是老丫的母親卻是一直的在哭,張成玉怎麼勸也不成。
過了幾天,張成玉見媳婦的情緒好了一些,他對媳婦說:“你看,才子這孩子怎樣?”張成玉媳婦知道這話的意思。
老丫母親回答:“這孩子倒是挺精挺靈,人長的也沒的說。”
張成玉又問了一句:“老丫和才子怎樣?”
張成玉媳婦回答的比較堅決、乾脆。她說:“不行……不行……他家那樣窮,不是讓老丫去受罪嗎!況且他倆才多大啊?”
張成玉說:“也是,老孫家確實太窮了!那就以後再說吧。”
幾天後,鄉里的欒公安領一個新調來的姓張的公安到各村熟悉情況,欒公安和張成玉挺熟。
兩位公安到了西窪子就直接進張成玉家了,因為熟悉就在他家多呆了一會。
張公安了解了一些村裡的情況後,欒公安和張成玉嘮起了家常。當嘮起了孩子上學的事,欒公安說:“我兒子今年也沒考上高中,我讓他復讀了,準備過年再考。”
張成玉說:“我那丫頭,也是今年初中畢業,啥也沒給我考上,我正犯愁呢!”
欒公安說:“看你家的條件,供一個孩子上學應該沒啥問題啊?怎麼不讓她再復讀一年,興許會考上點啥。”
張公安也說:“一個農村孩子不念書,也沒啥出路啊!現在的社會變了,開始注重知識了,這可是大勢所趨啊!”
欒公安和張公安的話,給張成玉一個提醒。
兩位公安走後,張成玉和媳婦商量老丫復讀的事,老丫母親也同意老丫復讀一年。
可是這裡有一個擔心,就是才子會不會也復讀,這樣兩人還會是同學。
張成玉考慮再三,他提出要送老丫到內蒙古赤山市老丫舅舅那裡復讀,來年再回來考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