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邊幾個孩子,她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況且一百兩......
她靠自己也能掙到。
花心思挖點價值高的藥材,網路超市一換,分分鐘一百兩到賬。
“還是不要。”
男人眼眸半眯,看向墨一。
墨一摸了摸腦勺,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林大夫明顯就很愛錢,而且也很為家裡人考慮的樣子。
怎麼會不奏效呢?
秉持著三顧茅廬,男人周身氣息沉斂下來。
“可否告訴我,為何?”
顧曉曉正要開口。
男人又道:“別說怕死一類。”
顧曉曉雙手一攤,有些無奈。
“你不讓我說,也沒有辦法呀。”
“事實就擺在面前,我怕死,很怕,非常怕。”
“腦袋能好好呆在脖子上,我覺得是種安穩。我可不想為了掙那一點碎銀,把腦袋系在褲腰上,還要時時刻刻心驚膽戰怕它掉下來。”
“所以,我不是說……”
顧曉曉伸出爾康手,“打住!勿要再多言。我知你身份不凡,但還請高抬貴手,放過我這個普通農婦。”
話已至此,男人深知再多說,只會招來厭煩,便也識趣地閉嘴。
終於安靜下來,顧曉曉躺在椅子上,翻看著手扎。
男人吃過藥也有一會兒,困勁逐漸上頭,躺下閉眼睡過去。
墨一也站回牆角根,當起守護神。
守到後半夜,顧曉曉確認男人的生命體徵穩定之後,她也回房間睡去了。
……
第二天。
一大早。
外邊嘰嘰喳喳的,就跟麻雀在叫似的。
顧曉曉被吵得腦袋疼,煩悶得翻來覆去好半天,都沒睡得著。
走下床穿好衣服,提拉著鞋子走到門外,揉著眼角的眼屎,她滿口抱怨:“不是,昨晚我那麼晚才睡,你們大早上的吵什麼?”
在院子裡嬉鬧的眾人,左右相顧。
紛紛噤聲。
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顧曉曉砸吧砸吧嘴,“你們怎麼還沒離開?不是說好今天走的嘛。”
墨一上前,帶著商量的口吻說:“我家主子身上多處有傷,實在不易趕路,可否在此多療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