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裡。
鍋裡頭的酸菜翻了個面,繼續悶煮,趁著這段時間,顧曉曉走到堂屋裡頭。
掀開蓋在墨凌寒身上的褥子,先是檢查腿上的傷,傷口有些泛黃,這是要灌膿的節奏。
顧曉曉揉了揉太陽穴。
頭疼。
又檢查了下肩膀和胸膛,以及手臂上的傷,恢復得還可以,有很輕微紅腫的趨勢,但是並沒有發炎灌膿。
把上半身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顧曉曉去灶房,把鍋裡頭的酸菜都舀起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管它啥事兒,先吃飯再說。
院裡。
天兒黑。
大家也沒圍坐在桌旁,而是端著個碗。
各自找了個角落蹲著吃,顧曉曉則是坐在樹下邊喝稀粥。
粟米粥沒味兒,酸菜剛好增添滋味,吃著倒也不算寡淡。
墨一帶人出遠門採購糧食,目前尚未回來,在墨凌寒身邊伺候的是墨七和墨四,一人話癆,一人冰塊,相處竟也意外的和諧。
吃過晚飯。
幾人石頭剪刀布,決定今晚由誰洗碗。
顧曉曉作為做飯的掌勺人,自動被剔除猜拳隊伍,穿過院子走進房間裡頭,拿了匣子出來,站在墨凌寒的床前。
“你腿上的傷發炎了,不趕緊處理的話,傷口難以癒合。所以我得拆線把爛肉刮掉,然後重新縫線。”
墨凌寒面色鎮定。
“嗯,一切聽你的安排。”
她挑了挑眉。
“可能會很疼,你忍著些。”
墨凌寒還是鎮定的一批。
“我會的。”
把堂屋的門關上,顧曉曉又把一塊布遞到他跟前。
“你還是咬著這個吧,要是疼得叫出聲,我會很麻煩。”
墨凌寒老實照做。
消毒酒精,縫合線,手術針,手術刀。
一字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