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則是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傻柱,眼淚唰唰的順著眼角落下來,隨即,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伸手指著傻柱:
“柱子,你……當初明明是你說讓棒梗住進雨水屋子的,我說這樣不合適,你說雨水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家裡的事情是你說了算。”
“後來,雨水跟許大茂揹著你偷偷領證,也是我跟你提出讓棒梗搬出來,好讓雨水辦酒席的時候有個地方坐,你一直攔著不讓搬。”
“如今,你竟然當著院子裡這麼多人的面這麼埋汰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難道就因為我不同意跟你一塊兒過日子,你就這麼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秦淮茹說到最後,完全泣不成聲,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在越發黑下來的天色中慘白如紙。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和弱不禁風的模樣,激起了院子裡大部分男人的保護欲。
事到如今,傻柱既然徹底要撕破臉,那自己也不怕再得罪他,反正不管怎麼樣,別想讓棒梗輕易從雨水屋子裡搬出來。
許大茂拉了何雨水一把,小聲嘀咕:“雨水,這娘們兒有點兒道行啊,柱子這會兒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何雨水轉頭瞪了許大茂一眼,不過一點也不為自己傻哥擔心,甚至心底還生出幾分暢快來,覺著她這傻哥真是活該。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爹回來了,屋子肯定能保住,再不濟還有大茂跟許強呢,秦淮茹肯定佔不了便宜。
其實雨水那屋子什麼情況眾人心裡也都知道,只不過大家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雖說秦淮茹說的聲淚俱下,好像她真的有多善解人意似的,不過也沒人信。
大家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傻柱,等著聽他怎麼說。
傻柱扭頭看著秦淮茹,看著她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眼淚珠子不停的往落下,看著她那張讓自己流連忘返的小嘴,再想想她陪著自己喝酒以及酒醉後的模樣……
他的腦子裡“嗡嗡”的響,嘴巴動了又動,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感覺自己這二十幾年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他本能的在人群中尋找許強的身影,秦淮茹跟他要錢這件事情,他早就跟許強說過了。
許強接收到他求救的目光,朝他老子何大清努努嘴,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傻柱這才清醒了一點,稍微安靜下來。
何大清聽秦淮茹說完,先是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又看向院子裡三位大爺一眼,正色問:
“三位大爺,這院子裡都是您三位在主事,不管是柱子的說法,還是賈家兒媳婦的說法,你們誰知道嗎?”
一大爺和三大爺相視一眼,這麼多年頭一次有了一種“同病相憐”感覺。
先前埋汰他們的時候,可是一點不留情,這會兒倒是又用得著他們了,他們心裡就算再不舒坦,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至於說二大爺,傻人有傻福,完全不清楚這裡頭的彎彎繞,一聽何大清這麼問,立刻清了清嗓子開口:33
“咳咳,這個事情倒是沒聽說過,老易,老閻,你們知道不知道?”
一大爺和三大爺黑著一張臉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何大清點點頭,拱手朝三位大爺道謝,這才轉頭又看向秦淮茹:“賈家兒媳婦,不管事情是像你說的,還是像柱子說的,都是你們的一面之詞,現在我回來了,我做主讓棒梗搬出去。”
秦淮茹一聽這話,心頭忍不住露出幾分得意來,不過臉上卻是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原本滿是哀慼的小臉上突然多了幾分倔強。
她微微挺直脊背,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院中央,抬頭看著何大清,鄭重其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