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投票的結果自然是關於周氏專案負責人的結果。

宋辭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得到了一個還算統一的答案，當即略顯詫異的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這麼快？”

“是的宋總，這次的進展確實也有些超乎我們的預料了，不過總體來講也算是投票出來了三個人，就等待您過目了。”

聞聲，宋辭略微頷首：“行我知道了，明天去公司的時候我會重點看，你先好好休息吧。”

“是。”

兩個人的對話極其幹練，最後戛然而止。

因為來的時候是商措開車，所以宋辭並沒有帶車鑰匙，只能拿起手機準備叫個車回去。

然而她還沒翻看列表，就聽見身後滴滴叭叭作響的喇叭聲。

宋辭看過去，對上週斂淡漠的眼神。

“宋總，正好順路，上車吧。”

他沒了先前迫於解釋的殷切，取而代之的是宋辭從前最熟悉的那副面容。

彷彿帶了一個面具般，清冷孤傲。

但這也讓宋辭沒有了那麼多的顧慮。

她抬腳上車，沒等有什麼動作，周斂就自然的靠過來給她扣上了安全帶。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宋辭也沒有什麼異議，安靜的聽著周斂車裡播放的鋼琴曲，覺得心情逐漸平和了下來。

看樣子，周斂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完全以合作伙伴這樣的平常心來對待自己了。

想到這兒，宋辭略微放心的同時，內心似乎也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沉默著看著車窗上自己精緻的面容，輕微咳嗽了聲。

“感冒了？”

周斂的話語立即響起，帶著禮貌又疏離的關切，不會不自然，也不會太殷切。

於是宋辭也很淡然的回答：“沒有，是在想事情，你不用在意。”

“嗯，沒感冒就好，最近天氣還挺冷的。”

周斂沉聲回了句，也沒再追問她想的什麼事，換了個話題開口。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氣氛似乎比之前和諧了些，至少不會一見面就吵個沒完。

但在宋辭看來，這樣的關係與氛圍明顯有著種難以表達的無力感。

他們兩個一個在駕駛位，一個在副駕駛。

中間的距離不足小臂長，卻給宋辭一種宛若隔著銀河般的感覺。

這樣也好。

宋辭想著，心緒複雜的舒了口氣。

“回你家還是？”

到了岔路口，周斂又極其自然的發問，彷彿這樣的事情已經做過了很多遍般。

“我家。”宋辭平和的回答著。

確實，周斂這樣的事情做過了不少，並且每一件都深深地烙印在了宋辭的腦海中。

兩人後半程一路無言。

最後下車的時候，周斂都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宋辭抿了抿唇，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