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沒有說話,一時間,他竟不知怎樣反駁。
想了想,回答:“景小姐,求您饒了我吧,我這兒僅僅是個小律師所,做不好一個月還有可能虧本,那樣的人物,我們實在是得罪不起呀,當然,您我們也是不敢冒犯,事先,我們不知道是您要請律師呀。”
他們怎麼會想到一個集團的大小姐親自來律師所請律師為她打官司呢?
景鹿嘴角依舊輕勾著那抹冷笑,
“所以……現在兩者中,你是選了那邊,對嗎!”
張揚低著頭,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
景鹿閉了雙眼,許久才出聲,
“我只想知道一點,對方是誰?”
張律師猶猶豫豫糾結了半天,“唉,我也想知道呀,可我是真不知道,只知那人來頭很大,出手大筆,一扔就是幾百萬,我們配合的話,錢就是我們的,要是不配合,那後果……唉……”
他嘆了口氣,隨後似想到什麼,“哦……我倒是想起來,聽見有人叫了聲,傅~,不太清楚,那人應是離電話很遠的。”
話語一落,四周便安靜得可怕,只見景鹿的臉色蒼白,眼瞳收了收,好似聽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張律師看著景鹿,感到奇怪,從沒聽說有個傅家,怎麼景氏集團的大小姐聽到後,會是這樣的反應?
傅家,尋常人家自是沒聽說過,但擁有百年曆史的景家卻是知道。景鹿小時候便從外公口中瞭解到一二,那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家族,傅家,要真是它,景家和他一博就如同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
景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張律師所的,她一直沉浸在他剛剛的話裡,臉色黯沉。
雖然不確定,警察局裡那個陌生的男子和張律師口中的大人物,是不是傅家人,可她心裡一直有著不好的預感,讓她很不安。
費力的抬起手,打了輛計程車到景氏集團。
前臺的兩位小姐看見她,忙叫了聲景總,眼中除了該有的尊敬,還多了幾分驚訝。
景總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嗎?
然而這時候的景鹿卻沒有注意到她們的不同尋常,沒有做任何回應,徑直的走進高層人員才能使用的專用電梯,坐上五十二層。
推開她私人辦公室的門,眼前的一幕讓她一瞬間懷疑是不是走錯了。
屬於她的竹椅上,一個女子臥躺著,二郎腿翹得老高,此刻她的手裡還端著一杯咖啡,愜意極了。
那張竹椅上有著各種穴位的按摩具,平時她工作累了,就會在上面躺會兒。
而正躺在竹椅上的女子,不正是她的私人秘書白零嗎。
那女子沒有想到,門會在沒有經她允許的情況下突然開啟,看清門口那人後,更是嚇得直接從竹椅上彈起,“景……景總”
她略微窘迫的垂下頭,很是難堪。
她是景鹿的私人助理,平時只需做景鹿吩咐的事,景鹿不在的這幾天,她自是清閒了起來。
景鹿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只是那雙眼格外冷漠,看著她,“我父親他們呢?”
“白總他們正在會議室開會,景總,您不在的時候,還發生了件事……”她說完看了看景鹿的臉色
“說!”
“您上次說的,海山那塊地的專案被白總停了……”
“……”
她一心想著,怎樣把景氏帶上曾經的巔峰,而他父親,不知是怎麼想的,很多時候都往相反的方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