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沒有出聲,默默的看著景鹿,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嫣然還停留在臉上、眉間,把宮思思氣得夠嗆,恨不得上去打她幾錘。
法官宣佈,暫時休庭,稍後宣判結果……
不久,所有人都回到了法庭,法官輕咳了兩聲,頗有威嚴,敲響了法錘:“既然原告被告沒有問題,我宣判,被告人景鹿因觸犯了貪汙罪,情節較輕,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景鹿的身子一顫,一股涼意,從心底慢慢湧出,片刻之際,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瞬間清醒,看了看那已空無一人的角落,不禁微微苦笑。
沒有反抗,任由走近的兩人將她的手上手銬。
她輸了……
但她腰身仍挺的筆直,因為她是驕傲的,她有尊嚴,她的自尊心不容詆譭。
宮思思,宮正凜等人聽後,猶如五雷轟頂,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知該幹什麼。
“哥,他,他說什麼?”
可以聽出那聲音中的顫抖。
“三年有期徒刑……”
“不,不,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判刑呢,怎麼可以……”她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沒站穩腳跟。
踉蹌的起身,企圖靠近法官,卻在不遠處被安保攔下,她大聲的喊:“我……我替她還錢,三倍,五倍,十倍都可以,不行嗎?”
法官瞟了她一眼,隨後不再理會。
宮思思不顧形象的一直大喊,想靠近景鹿,卻礙於被安保人員拉住,無法前進。
景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看她,或者說是,不忍看她,不忍讓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
楚明月走到宮思思身邊,拉起她的手臂,企圖把她拉回座位,“你清醒一點,這不是你把錢還清了就可以了結的事。”
“你走開!”
宮思思用力的甩開楚明月的手,用嫌棄的眼神看了看他剛剛碰過的地方,“真髒!”
說完不再看他,視線一直追隨著景鹿,直到景鹿被押上警車,看不見身影,她才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現場的記者也隨著景鹿的移動而轉移了,一路追了出去。
不一會兒,整個法院,便只剩下宮思思三人。
宮思思看著楚明月,眼睛裡沒有一絲感情:“楚明月,從今天起,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對待愛情有些渣,我錯了,大錯特錯,你特麼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混蛋,愛情,友情都是。”
話音落下,宮思思朝外跑去,自始自終沒有回頭。
楚明月看著宮思思離開的背影,內心五味交雜,他嚥了口水,面色蒼白,看著宮正凜,“對不起,可我……真的,沒有選擇,就當是我對不起景鹿,對不起這份情誼……”
宮正凜久久沒有出聲,幾分鐘後,他才抬起頭,看著楚明月,一字一句格外清晰,“楚明月,你夠狠!”
轉身朝外走去,只留給楚明月一個背影……
高速公路上,一輛跑車超速行駛著,直衝向宮家住宅,宮家門口的守衛企圖攔下它,卻沒有成功,無奈一直追在車後,直到車停在主樓,看清走下的女子後,那守衛才安心的返回自己的崗位。
宮思思下車後沒有作一刻停留,急匆匆的朝大廳跑去。
“爺爺!爺爺!”
正在角落打掃衛生的下人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紛紛朝她行禮。
“我爺爺呢?”她喘著粗氣詢問。
一個丫頭見她神色慌張,立刻回答道:“老爺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