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鹿被發現得早,被送到最近的診所,及時的搶救回來,但她一直處於昏迷中,醫生說,她的潛在意識不想清醒……
虞山山腳下,一戴棒球帽,穿運動衫的男子已來回蹣跚踱步了半個小時,卻未見他停,像是在以此,安撫內心的不安……
“少爺!楚公子在山腳下已等了近半個小時。”
餐桌上,正用刀叉好美食往嘴裡送的傅瑾離微微一愣,沒有看說話的人,“帶他上來!”
隨後繼續品味著餐桌上的美味。
“是!”
十分鐘後,一輛山地摩托穩穩的停在山頂的別墅門口,楚明月從後座走下,拉了拉帽沿,揚起頭打量起眼前的別墅,眼中有著毫不演繹的驚訝。
他原本以為在這樣偏僻的地形上,修建的房屋一定非常簡陋,如今一看,倒是大有不同。
整個別墅外圍是復古的園林風,種植了大量的珍貴植物,最為獨特的是中央的噴水池,四周採用的是鏡面裝置,陽光下,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的斑斕彩光。
帶路的人沒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看了看,見他停滯在原地,咳了兩聲,接著不再看他,朝裡走去。
楚明月略有些尷尬的撓了下頭,他堂堂楚家大少爺,什麼世面沒見過,被一個下人用看鄉巴佬的眼神看著,這真的是太……
努力抑制住旭旭上升的怒火,加快速度跟上。
推開餐廳那扇沉甸甸的大門,眼前展開的是一個風格奢華的闊大空間,天花板上半懸著巨大輝煌的水晶吊燈。乳白色的大理石光滑如鏡,華美的歐式桌椅漆成純白色,處處散發著貴族氣息。
諾大的餐桌上,只坐了一人,此時,那人正品嚐著眼前的美食,完全沒有被突然闖入的楚明月所影響,仍舊泰然自若,宛若無人。
“楚公子不像是有事的樣子!李伯,送客!”
說完抬起頭,用餐布輕擦了嘴角,將餐盤推到一旁,視線自始自終沒有落在楚明月身上,卻讓他感到無地自容。
下人見此立即上前,將餐盤餐具撤下,並收拾乾淨。
楚明月回過神,急迫的開口:“等……等一下,我有事,九爺,我都按您說的做了,您能不能就此收手,放過楚家……”
“我既然說過,就一定會算數。”
“謝九爺……”他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隨後似想到了什麼,嘴張了張又合上,猶猶豫豫糾結了許久,終還是開了口:“九爺,冒昧的問一句,您和景鹿到底有什麼恩怨……”
景鹿兩個字一出口,傅瑾離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楚明月嚇得心“砰!砰!”的跳。
“要救楚家,還是要救景鹿?嗯?”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小心禍從口入。”
楚明月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楚家,不敢多做逗留,匆忙的向傅瑾離告辭下山。
李伯見傅瑾離看著楚明月離開的方向,久久未動,開口:“少爺,您怎麼了?”
傅瑾離回過神,道了聲沒事,恢復到往常的清冷,“景鹿怎麼樣了?”
“處於昏迷中,現在在最近的診所救治。”
“嗯?”傅瑾離微皺了皺眉頭,疑惑不解,“昏迷?怎麼會昏迷?”
“具體的還不清楚,這個訊息,是今兒早城西的人傳來的!”
“等一下,城西?男子監獄?”
“嗯……少爺不是說……要毀了她嗎……”
“……”傅瑾離立即明瞭,不再說話。他是有說過要毀了她,毀掉她的所有驕傲,但不想用那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