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幾人反應之際,景鹿已經毀了一片桔梗花。
殘缺的花枝,被她凌亂的扔在桔梗花海中,格外刺眼。
傅瑾離上前,用力推開景鹿,衝擊力太大,景鹿一頭倒在了地上。
他沒有時間理會倒地後的景鹿,第一反應是跑去檢視,花怎麼樣了,還有沒有辦法存活。
結果不太理想,斷的斷,死的死,那一小片花叢,儼然沒有一株能救了……
景鹿奮力坐起身,朝傅瑾離看去,看清他表情後,不免有些意外。
心疼?憐惜?自責?
這就稀奇了,雷打不動的傅瑾離竟然心疼起幾珠花?
心中的不平即刻竟有了一些緩和,她開始大笑嘲笑他。身後幾人驚恐萬分,看向景鹿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連平時愛搗亂的初二都緊閉上了嘴,四周安靜極了,景鹿的笑聲在此刻尤為突顯。
傅瑾離聽見笑聲,偏頭,臉上的柔情全都不在,犀利的眼裡閃著無法遏制的怒火,死盯著景鹿,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似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隨即朝景鹿大步走去。
周圍的傭人見此,身子弓得更低了,連頭都不敢抬,生怕殃及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洞躲起來。
景鹿見此,臉上的笑容儼然不在,內心極度不安,雙手撐地,極力的往後挪步,想要逃離。
她是第一次見傅瑾離如此恐怖的表情,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傅瑾離可沒耐心跟她耗,大步逼近,一把抓起景鹿的後衣領,連拖帶拉的將她帶走。
身高168的景鹿,在他高大的身影面前,顯得嬌小無比,竟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的動作太快,景鹿沒有來得及反應躲避,就已經被他拖走了。
沒錯,是拖,傅瑾離的動作幾乎是在一瞬間,她的腿沒能及收回,措不及防的被拖在地上,與地面摩擦了幾下。
她終是忍不住新傷舊傷的疼痛折磨,叫出了聲。
傅瑾離可沒有因為她的出聲而放緩動作,旁若未聞,繼續往前大步走著,沒有人知道他想幹什麼。
景鹿想制止他的腳步,卻以失敗告終,無奈只得儘量跟著他的動作走。
可他走得實在太快,她不能及時跟上,腳還時不時的被地面刮蹭幾下。
“景小姐這下死定了……”初二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一臉擔憂。
當然不是擔憂景鹿,是擔心他們自己,傅瑾離一個心情不好,他們全部都得遭殃。
李伯沒有說話,嘆了口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傅瑾離一把拉開代步車的車門,將景鹿扔到副座上,動作一氣呵成,隨即大步一跨,他人已經穩穩坐在駕駛位上了。(代步車是敞篷式的簡單車輛)
景鹿剛碰上座位就起身想逃,抬起手拉開車門,前腳才跨出,就被後背的一股力量給拉回了原地。
她回頭看了眼,見手腕不知何時被一隻大手緊緊的禁錮著,加註在她手上的力道似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唔~疼!放手!”
她疼得眼角溢位了淚珠,用另一隻手瘋狂的拍打那隻大手,想讓它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