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分針秒針不停地轉著,凌菲的屋子裡面沒有日曆,於是她從自己到這裡的第一天就開始計算日期,將每天的日子都寫在一牆上。
晚飯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若是自己假裝吃壞了東西暈倒的話,那個人會不會帶自己去醫院呢?凌菲默默地想。
每天送餐的人都會在晚上七點左右準時給自己送飯,凌菲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牆上的鐘表,等待著那沉重的腳步聲一點點的靠近。
或許,她直接把那個人打暈過去逃跑比較好吧?
不過很快凌菲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在武力值上,她根本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她需要有人把她帶出去然後確定地點。
這樣逃跑成功才具有更大的可能性。
時間一分一秒地靠近,凌菲豎起耳朵,感受著地面的震動。
那個人似乎已經走過來了,她謹慎地坐在床上,拿起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著。那個綁架她的人似乎明白她的無聊,特地準備了幾本書放在這裡看。
嘎達一聲,是門被開啟的聲音,凌菲緩緩抬眼,便看到那個身材高大的聾啞女人提著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
她把保溫桶放在桌上,一般情況下都會等凌菲吃完再離開,她是不允許自己帶來的飯出現任何狀況的。
凌菲在她目光的注視下開啟了飯盒,這一次的飯菜是海鮮。
凌菲幾乎知道自己這一次一定會勝利了,因為她是天生的海鮮過敏體質,雖然不會十分嚴重,但若是真的有了症狀而且她表現的更加明顯一些這個女人不會不上當的。
凌菲的眼珠轉了轉,很快就乖乖地大口大口的吃起來,順便對著女人豎起大拇指,給了她一個大大的贊。
女人笑著點點頭,從某種程度上說,她並不是個壞人,只是聽從某些人的吩咐罷了。
凌菲很快將那些海鮮吃完,然後慢慢悠悠地吃著其他的飯菜。其實,海鮮過命這種東西是需要一個發作週期的。
不會剛剛吃下去還沒來得及消化就出現嚴重的症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凌菲今天突然吃飯吃這麼緩慢,是因為飯菜不合胃口嗎?
過了一個小時,凌菲幾乎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陣發悶,而且舌頭也開始腫脹起來。
她突然將筷子扔到地上,自己也跟著摔了下去,大口大口喘著氣。
臉也開始有點腫了。
女人看到凌菲的樣子,意識到是自己的飯菜出了問題,臉上滿是驚慌。
凌菲說什麼她都是聽不到的,於是趁著自己還有力氣,凌菲對著她用力地比劃,表示自己要去醫院,否則就會死掉。
聾啞的女人有些為難,當時僱傭她的人只說讓她每天老老實實送飯菜,讓這位小姐滿意,至於會不會出了差錯他並沒有交代。
但是她的症狀完全就是海鮮過敏,與自己實在脫不開關係。
此時的凌菲已經蜷縮在地上,一副瀕臨死亡的狀態。
女人雖然又聾又啞,可是見過的世面卻著實不少,她知道這種狀況的過敏若是不第一時間送到醫院的話,患者很可能發生猝死。
仔細想了想,女人還是抱起凌菲,下了樓,向著離這裡最近的醫院跑去。
凌菲在第一時間被送入了急診室,顯然,那聾啞女人一時情急,根本就沒有來的及通知其他人。
這裡安全嗎?凌菲在接受治療的時候,閉著眼睛想到。
醫生很快就給她打了針,“還好送來的比較及時,沒有什麼問題,休息幾天吃些藥就會好的。”他對身邊的護士說。
“現在把人推出去吧。”
原本大家以為暈過去的凌菲此時卻閉著眼睛,死死抓住醫生的手臂,輕聲道:“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醫生有點奇怪,這姑娘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怎麼還想打電話?
不過只是一個電話而已,想必這孩子是有點想自己的父母了,醫生和護士也都能理解,一個小護士掏出手機,“給你,你想打哪個,我給你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