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姚和暖就看到鄭之朝她走了過來。
姚和暖一愣,下意識的往後退,直到緊貼著牆壁。可鄭之還在不斷的向他靠近。
瞪大的瞳孔緊盯著鄭一,卻被頭頂突然間乍亮的燈光閃瞎了眼。
“走廊的開關在這裡,燈亮著就不害怕了。”鄭之收回手,往後退開幾步跟姚和暖拉開距離。
看著他退開了,姚和暖也感覺朝旁邊挪了挪,這才敢去看牆上的開關。
正是她剛才站立的地方上面,雖然比她要高,但是點一點腳也是夠得到的。
姚和暖抬頭看著鄭之,張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收回視線之後,轉身朝著自己病房跑去。
在跑的過程中,姚和暖回頭去看,鄭之保持著距離一直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只是在路過每個開關的時候,都替她把燈開啟,照亮著她跑向的前方。
回到病房之後,姚和暖驚魂未定的關上門緊促的呼吸著。
等到平靜下來後,姚和暖才把門拉開一條縫去看外面。走廊依舊是亮如白晝,只是剛才那個替她開燈的人不見了。
鄭之……
姚和暖又默唸了一遍他的名字,在心裡又加了兩個字,或許就是剛才沒有說出口的——謝謝。
療養院看起來是剛剛建好的,起碼從人員就能看出來。
因為這幾天姚和暖發現,並不是她那一層只有她一個病人,而是整個療養院只有她一個。
雖然姚和暖並不覺得自己是病人。
只是她每次想理直氣壯的跟那些人這麼說放她離開的時候,都想到那句“病人都說自己沒病”。
自那天晚上之後,姚和暖有好幾天都沒有看到鄭之,但是卻為他準備了謝禮。
姚和暖並不喜歡欠別人的,但是她只會釀酒,想了想,還是去找了材料,給鄭之釀了壇酒。至於他喝不喝酒,這個問題就不在姚和暖的考慮範圍內了。
而姚和暖或許知道,也或許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全都在療養院眾人的監視之下。
雖然不知道姚和暖為什麼要釀酒,但是隻要她不想著離開療養院,自然是做什麼他們都不影響了。
主要是現在他們也在進行之前研究材料的交接,等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姚和暖可是再也沒有這種悠閒的時光了。
看到姚和暖在釀酒的人當中也有鄭之。
他先是一愣姚和暖這麼小居然就會釀酒了,不過又一想前天看到的資料,安昌姚家的,那倒也是不奇怪了。
只是納悶連安昌姚家的小姐都能抓進來,這個療養院看著有點東西嘛。
鄭之剛把手頭的資料看完在療養院裡面瞎逛的時候,就感受到周圍有個視線一直追隨著他。鄭之朝著旁邊看了看,就見一個小身影躲在一旁的樹後。
姚和暖?
感受到鄭之發現自己了,姚和暖也沒有再躲著,從樹後跑出來,站到鄭之的面前,抬頭偷偷看著他。
鄭之好像一愣,隨後微微彎腰跟姚和暖平視,輕聲問:“怎麼了嗎?”
“這個……這個給你。”姚和暖從身後拿出一個酒罈,遞到鄭之的面前。
而這個酒罈鄭之也是認識的,別說是他認識了,整個療養院怕是都沒人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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