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蘇伊諾是被那裂嘴的模樣給嚇得不輕,真心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的嘴可以像他那樣的猙獰恐怖。
可是蘇伊諾只是被嚇一下而已,白摯卻又陷入了生死之境,都說柿子揀軟的捏,看來這話不假。
不知已經是造型古怪,極其難受的蹲在駿馬的側面,而且還受了傷,就算任由他怎麼跑下去,估計都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更何況他還是主要的追殺的目標,又距離敵人那麼的近,不打他還想打誰?
這一槍戟的威力就不用多說了,問題是白摯這一次該怎麼化險為夷,這就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了。
沒有意外,在槍戟被投擲出來的一瞬間,白摯便是發現了這一危機,同樣發現這一危險的還有李瑜。
如果這一幕放在一般人身上,此時估計都會在心中啐出一句,“特麼的,還有完沒完了!”
很顯然由於神經的多次緊繃,而顯得有些麻木的感覺,可是眼看心愛的人身臨險境,李瑜還是又白嚇了一個不輕。
不過這一次卻並沒有以往那樣的驚心動魄的感覺,只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槍戟給嚇了一跳而已。
也不知是那裂嘴之人眼看三人即將逃出生天,而心存放棄的念頭,亦或是他也是和陰陽怪氣一樣,只會是個耍嘴皮子的人物。
這一槍戟雖然來勢洶洶,但是卻意外的偏離了目標,並沒有落在白摯的身上,而是貼著那駿馬的屁股,直直的刺在了地上。
看到這樣有些意料之外的一幕,心如死灰的白摯,不由是暗暗的松出了一口氣,真心是撿回來了一條小命。
眼看這洛城十里的範圍就在眼前,那些追兵卻好像很是忌憚,這洛城的規矩一樣,居然是主動的勒停的駿馬,目送四人兩馬衝進了那簡易的關卡之中。
“快快停下來!”
駿馬的前踢剛剛落在那界限的範圍之內,這一聲雷霆一般的吼聲,便是將沒有一點心裡準備的三人,給嚇的心臟猛然一跳。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三人不由立馬的勒停了駿馬,回頭看一眼身後的追兵,見他們好像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樣子,並沒有追擊而來,而是就停在了關卡之外的不遠處,正一臉邪笑的望著三人。
蘇伊諾見這些人並沒有追來,想來這洛城的威名,在關外的還是有著不小的影響,心情頓時便送了下來。
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了一個,穿著一個奇怪制服之人的身上,那衣服著實的奇怪,說是像官差的官服吧,卻是沒有官服,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看起來很是隨意的樣子。
但是七八個人都是這麼的隨意,就顯得有些奇怪了起來,統一的服裝,不由是給人一種,很是有紀律的感覺。
這七八個人中男女都有,年齡的差距看起來,也是很大,但是除了身上的服裝之外,還有就是他們臉上,那如同模子中刻出來一樣的冷漠。
蘇伊諾將這一群很是怪異的一幕看在眼裡,心中雖然很是氣憤那一聲的暴喝,但是很顯然,這些人給她的感覺,卻同樣的沒有一絲的熱情可言,有一種很是不在乎的,而並不在意他們死活,或是進不進洛城的樣子。
這一種冷漠,不由是讓蘇伊諾,也只能是將心中的火氣壓了下去,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即使猛龍過江,也的小心身後的追兵不是?
再說了這再猛的龍,也有這洛城中,深藏不漏的那些被官府追擊,被武林正道追殺的一群人厲害?
一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一群亡命之徒,聚在同一個地方,那就恐怖了。
很顯然說不定這七八個人中,就有這樣的亡命之徒的存在,眼下三人都是在被追殺的途中,可得罪不起這樣的人,如果以不小心,洛城不讓進不說,再來個劫殺,那就死的太冤枉了。
於是蘇伊諾不由是對那暴喝出聲的一人,露出了一個嘻皮笑臉的模樣,笑呵呵的對他說道。
“呵呵,這位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們在被人追殺,借貴寶地躲避一下就走。”
那人是一個身材魁梧之人,和祁磊一樣有些黝黑的面板,但是很顯然,沒有祁磊那一根筋的傻氣,不由是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門神一樣的感覺。
雖然是剛剛三人的處境,都是被他們看在了眼裡,但是這人卻沒有理會蘇伊諾的話,也並沒有回頭,看一眼那群追兵,而是面色平靜的對蘇伊諾伸出了手,用著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對她說來一句,“動不動規矩?”
“我擦,上來就談規矩呀,對了什麼規矩來著,我怎麼不知道?”
蘇伊諾雖然對這洛城有些瞭解,但是的確是不明白,他口中這個規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潛規則,於是用一種很是懵懂的表情,看著那人搖了搖頭。
蘇伊諾不動什麼規矩,這是情有可原的,想來她這也是第一次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