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哀求一邊哭,我戲好是一回事,疼也是真的疼。
感覺有個釘耙在我肚子裡掏著東西似的。
“哎呀不好,這血太多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擦,不是真的要把自己命賠進去吧。
就這麼輸了嗎?好不甘心啊喂!
於是我又狠狠捏了一把井澤,滿臉眼淚地哀求他:“井澤!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救我……”
疼得要命我還有時間感嘆自己演技感人
“怎麼回事!”井澤怒了,“怎麼會這樣!人呢!”
我迷糊之間聽著井澤在罵太醫,說了些要是我有事他們一個都別想活的話。
嘿嘿,來世的命已經在這兒了,我要是再死一次,那可就真的沒命給他借了。
死到臨頭,我竟然冷靜得很。
太醫著急忙慌地上來,又是針又是藥,還往我小腹上糊一團團的青色泥塊。
先是一陣冷意直滲小腹深處,冰得我一陣哆嗦。
隨後陣陣暖意慢慢蔓延,倒是真的緩解了些疼痛。
我哪兒在乎這個,我就可勁地跟井澤哭。
中心思想就仨,我好痛,我好怕,我不想死。
井澤在我耳邊好聲好氣地安慰我,中心思想也是仨,最好的太醫都在這兒,他會一直陪著我,絕對不會讓我有事。
很好。
這一通鬧,生生折騰到了半夜。
我算是在鬼門關晃悠了一會兒,命還是被拉回來了。
疼痛慢慢消失之後,撲面而來的是無法抵抗的睏倦感。
接生婆仔細瞅了瞅流出來的東西,和太醫有商討了一番,這才來回井澤。
井澤坐在我床邊,黑著一張臉看著跪了滿地的人。
我已經完全沒了力氣,毛估估自己臉大概跟死人一樣慘白,這會兒只能半眯著眼睛聽。
大意是看起來流乾淨了,但具體是否ok還需要慢慢看我接下來的身體狀況。
也算合理,古代沒有b超,肯定不知道子宮裡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bb了沒一會兒,太醫就說到了重點。
“臣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然是當講啦!我到現在還憋著不睡覺,不就等你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