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顏一身的狼狽,邋里邋遢的,很明顯,君璃眼中有了些許嫌棄。
“在靈劍宗不是挺威風的?怎麼變成這副樣子?”
這是說她帥不過三秒,實力秒掉線嗎?扎心啊!
見她不吱聲,他又繼續說道,“我元氣大傷,聽說洛水鎮是養傷聖地,再說不是你要我來的嗎?”
元氣大傷,神態還如此優雅,而她不過是被那隻雕拎著飛了一路,卻搞得像喪家犬一般,什麼是天上雲,地下泥,大概說的就是他和她這兩種型別吧。
木顏伸出手,眯著眼睛笑了笑,“望聞問切,那咱先把脈,您把手伸過來。”
君璃挑了挑眉,瞧了眼她髒兮兮的小手,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木顏收到他嫌惡的眼神,連忙將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我這長途跋涉的,在地裡又滾了幾個圈……”
“你先去洗乾淨,再來吧。”
她微微愣住,瞧了眼自己的手,又暼了眼他纖塵不染如不食煙火的樣子,嘴角扯出一絲牽強的笑,“行!您先等著。”
她剛要起身,雲真已經端著水盆過來,她的手還未觸及到水,那邊清冷的聲音又響起,“我是說全身都去洗乾淨了再來。”
木顏的雙手頓住,什麼意思?哪有病人如此挑剔大夫的?還得全身洗乾淨,他以為是皇帝臨幸妃子,洗刷乾淨了送到床上去?
不過好女不吃眼前虧,她現在懶得跟他計較?
她回頭咬著牙望著他,咧嘴笑了笑,“那個……我覺得洗完後,還得先睡一覺才行,一夜沒睡好怕失誤害命呢。”
“隨你的便,我有的是時間。”
木顏睨了他一眼,吐了下舌頭,轉身往屋裡走去。
福叔走到君璃面前,淡淡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君璃勾唇,“她給人治病還得讓人家告知身世嗎?”
福叔看不透他的修為,不敢輕易得罪,“小木在此行醫多年,中規中矩,還望公子不要為難她。”
君璃的手指輕輕敲著桌案,嘴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她為自己闖的禍買單而已,何來為難一說?”
“闖禍?怎麼可能?”
福叔難以相信,小木怎麼會惹這樣的人?
君璃不語,清淡的眸子不知在看什麼。
福叔又問道:“你是靈劍宗的人?”
“不是。”
“九重門的?”
“……”
君璃抬眸凝視著他,“你這是套我的話?”
福叔緊皺著眉,語氣有幾分不善,“不管你是什麼人,最好不要傷害小木。”
“無冤無仇的,我為何要傷害她?”
“那最好不過。”
福叔沒再搭理他,轉身去幫雲真曬起了草藥。
日頭高照,熱浪滾滾,可桂花樹下的男子,如清風明月,仿若天人。
雲真輕聲問福叔,“福叔,有沒有問出點什麼?”
福叔搖了搖頭,“我在洛水鎮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子,興許是仙界的人吧。”
小六將頭伸過來,“仙界?你說那個人是修仙之人?”
“不知道,不過你們都留心點,別讓小木被人欺負了。”
小六立刻一本正經,“我看他長得那麼好,以為是好人,還端茶倒水的,若是欺負木神醫,我定不輕饒。”。
福叔掃了他一眼,他還真是覺得吹牛從不用底氣,打架時才知道底氣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