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半個月已過。
玄墨不知道往玄清洞搬了多少珍貴藥材,木顏煉製出來的,不是像煤球一樣,就是一鍋粥。
她已經沒了煉藥的興趣,甚至聞到那股藥味,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半個月時間,水晶棺的靈力不再被吸收掉,可那女子的面容竟有了丁點紅潤。
木顏實在覺得自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本來打算等玄墨回來商議此事。
一直等到深夜,他才回來,木顏被他的模樣驚得從榻上彈了起來。
玄墨不是正兒八經走著進來的,而是跌跌撞撞,喝醉酒一般,可是沒有絲毫酒氣,只有濃濃的血腥氣。
他右手捂著肩膀,頭髮散亂著,玄色的衣袍看不太清到底染了多少血,可從他的面部表情推測。
受傷了,絕對不輕!
他還才走到榻邊的臺階處,就已支撐不住,身子開始滑落,躺在了臺階上,鋪在臺階上米白色的毯子,漸漸暈染上了紅色。
木顏連忙跑過去,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抬眼掃了下四周,結界已經開始破裂。
門口守著的妖也不見蹤影。
玄墨眯著眸子看著她,“你想逃的話,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木顏低頭看向他,震驚不已,“誰能將你傷得如此嚴重?”
他的眼神逐漸黯淡,不知道是不甘還是憤怒,手指緊緊拽著地上的毯子,手背的青筋突起,骨節彷彿還發出咯吱的聲音。
木顏伸手去拉他的衣袍,他下意識地揮開她的手,“你走吧!”
“我會走的!不過我是醫師,你確定不讓我看看?”
他沒有出聲,她再一次伸手將他的衣袍拉開,肩膀的傷口赫然醒目,她望著那既不是刀劍之傷,也不是神器所傷的碗大的傷疤,一時呆住。
“你……這是被什麼東西撕咬了?”
整個一塊皮肉不規則地往外翻著,血肉模糊,甚至能見到森森白骨。
木顏行醫多年,自認為接觸過不少外傷的病人,可這樣的傷口,太瘮人。
她抬手試圖用靈力療傷,可沒有絲毫作用,玄墨淡淡地哼了一聲,“上古神獸所傷,你那點靈力還是不要浪費才好。”
“上古神獸?你這是去哪了?”
玄墨沒有回答他,她也沒再追問,有上古神獸鎮守的地方屈指可數,他不說她也能知曉一二。
木顏只能用最機械的辦法幫他處理傷口,剪子,紗布,針線一一備好後,又燃起了火燭。
消毒,清洗,將皮肉縫起,慶幸的是那神獸沒有將這塊肉扯去,這樣恢復起來相對會快一點。
塗抹好藥後,用布包好後,木顏已經累得精疲力盡,玄墨全程都不曾哼一聲,靜靜地看她做著這一切。
玄墨忽然輕笑出聲,木顏迷惑地望著他,“還笑得出來?”
“笑你傻!”
“……”
“不過本座也好不到哪裡去,明明有捷徑,偏偏讓你累死累活的。”
“……”。
木顏凝眉瞧著他,思量他話中含義,玄墨忍著痛坐直身子,絕美的臉靠近她,聲音透著蠱惑,“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