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焱不知被玄墨施了什麼法術,睡了過去。
“害怕了?”
玄墨低沉地聲音劃破夜空,伴隨著風吹到腦後。
木顏抬眸望著他,清淺笑著,“有妖王陪著,我怕什麼?”
“那你應該知道歸墟是什麼地方?”他平靜地問著,彷彿對她有多大信心似的。
木顏斂住笑容,視線挪向腳下的山巒,“沒見過豬跑,但也吃過豬肉,總還是聽說過的。”
玄墨極淡地笑了一下,眯著眸子盯著她,臉上無波無瀾,眼角微微上翹著,長睫下目光清冷而從容。
夜色闌珊,她精緻的輪廓如籠上一層薄紗。
他有一瞬的失神,覺得紅衣似乎更適合眼前的女子,那種冷豔的美才能體現出來。
木顏神思飄渺,回想著記憶中描寫的歸墟。
渤海之東很遙遠的地方,遠得可能接近地平線,有一個無底深溝叫做歸墟。
傳說天下間所有的水,包括銀河水都流向那裡,卻神奇得永遠不會滿也不會枯竭。
東方的天際開始泛起了白,朝霞鋪滿了半邊天,映照在海面熠熠生輝。
海面上,不少海鳥盤旋著,水波盪漾,宛如一副絕美畫作。
木顏再一次被這瑰麗的景緻震撼,對歸墟的那點心悸之感蕩然無存。
“別看蒼茫大海現在平靜,海底可是包藏各種兇險。”玄墨在她旁邊坐下,淡淡地望著她。
她側首,只是笑了笑,“就像你一樣嗎?”
玄墨冷哼一聲,“別給你點顏色就開染房,否則下面的大海就是你的歸宿。”
木顏哆嗦了一下,雙手抓住白玉雕的脖子,笑意盈盈,討好地說,“妖王別開玩笑了,我好怕的。”
白玉雕猛地甩了一下脖子,木顏瞬間感覺像坐飛機,遇到強氣流時的那種劇烈顛簸。
她不由得抓得更緊,然而,顛簸沒有停止,白玉雕反而極速下墜。
不適的失重感令她頭暈目眩,“這白玉雕是癲狂了嗎?”
玄墨紋絲不動,嘴角抹上一絲邪笑,“你抓得太緊了。”
木顏反應過來,連忙鬆手,白玉雕緩過氣,似乎想出這口惡氣,試圖將她甩下去。
她剛回過神,哪裡經得起白玉雕這故意的一個旋轉,她下意識地揪住玄墨的手腕。
白玉雕一個旋身與海面擦身而過,木顏的半個身子落入海水中。
木顏皺著眉,死死抓著玄墨的手腕,她此刻不想就這麼掉下去啊。
雖然對深海的恐懼沒有以前那麼強烈,但她現在靠著那些神器維持的靈力,不知能堅持多久。
那個死雕肯定是故意整她,在海面上連著幾個跳躍翻滾,像是惡魔在跳舞。
玄墨彷彿坐了強力膠,隨白玉雕怎麼鬧,他都不受影響。
木顏想順著他的手勁跳上去,可他順其自然,沒給她任何力藉助,她只好催動靈力,卻還是徒勞無功。
她一隻手抓著玄墨,另一隻手抱緊火焱,此刻覺得萬般無助。
她抬頭睨著他,“玄墨,我現在是你的隊友,你如果想破壞合作,把我扔海里就是。”
他低頭看著她,妖冶的瞳孔漫不經心,嘴角似是藐視一切。
木顏暗罵了他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