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顏從未覺得夢能如此真實,醒來後還記憶猶新。
她竟然夢見和君璃在一起顛鸞倒鳳,紅燭輕紗,那夢境很熟悉,還在腦海中晃著。
她好像在意亂情迷時,喚他夫君?她腦子裡想了什麼?竟然做這樣的夢!
以前的夢總是零碎不堪,怎麼也拼湊不起來,可是這個夢,所有過程和細節都是那麼清晰。
真是見了鬼啊!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夢見那些,還是與那個萬年禁慾臉。
她以後要怎麼面對那尊大佛?天啦,她覺得再也沒法直視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內心這樣齷齪,一定會瞧不起她的。
她抬手揉著太陽穴,不過是夢而已,她幹嗎覺得自己齷齪?
她瞅著自己的手臂,猛然驚住,然後掀開被子,頓時傻眼,略微寬鬆的軟袍,是她從未穿過的白色,誰給她換的衣服?
難道這不是夢?
木顏被這一想法嚇得心臟撲通跳著,她定了定神,沒有所謂的經歷那種事情後的全身痠痛。
那應該就是夢了。
身上的傷也沒了痛感,她掀開衣袍瞧了瞧,那些令人有密集恐懼的傷口全都消失,恢復了膚如凝脂的狀態。
她大約記得是君璃替她療傷的,過程如何就很模糊了,他倒是真能化腐朽為神奇,自己的傷向來不容易痊癒,何況是那麼厲害的神獸所傷。
木顏撐著床沿坐了起來,這時君璃推門進來了。
她望著清貴無雙的他,有一瞬的尷尬,彷彿自己什麼都藏不住,害怕他知曉一般,垂下眼皮,臉頰不由得有點發熱。
君璃走到她面前,坐下,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眉眼纏繞著幾分柔情,怎麼抹都難以抹開的那種感覺。
“感覺如何?”平靜卻壓抑著暗啞的聲音,好聽得不像話,透著濃濃的蠱惑。
木顏抬眸,一時亂了心神,懵了一般脫口而出,“感覺很舒服。”
他揚起嘴角,煙波盪漾著,就像平靜的湖面漸起漣漪,瀲灩了時光。
她別開臉,真覺得沒臉見人了,她剛才那是什麼虎狼之詞?而他突然問那樣一句,是有毛病嗎?套路她的?
“我是問你傷口感覺怎樣了?你想哪裡去了?”他興味盎然地凝著她。
木顏側了側臉,睨了他一眼,淺淺一笑,“我就是說傷口不疼了,所以感覺舒服,你又想哪裡去了?”
君璃臉上的笑意更深,木顏很少見他笑成這樣,真是禍國殃民,顛倒眾生,難怪讓各界女子趨之若鶩。
他往她的臉湊近一點,輕聲笑著,“看來我們想一起去了。”
“誰和你想一起去?”木顏立刻反駁,話剛落,就覺得掉坑裡了。
“嗯?原來你說的舒服並不是傷口好了?”君璃磁性的聲音打在她臉頰,她下意識地退後,與他拉開距離。
木顏迷惑地望著他,難道他真的連她做什麼夢都知道?這技能未免太變態了?
她乾脆不做聲了,反正怎麼說都可能入他的坑,現在她弱他強,他可以居高臨下,她卻只能顫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