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宇坐在榻上,淡淡地看著她們師徒兩人互撕,嘴角泛起一抹不屑。
林碧抬手,真想再甩一巴掌下去,將她徹底打醒,可瞧著她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連打的力氣都沒了。
她穩住快要爆發的怒氣,冷冷地說,“先不說你們既未定親,也為成婚,就是飄渺閣的門規擺在那,你都不能隨意褻瀆,否則你將來如何能服眾?”
柳鬱冷哼一聲,眼底閃過寒芒,反唇相譏,“師父您那一套規矩早就過時了,您把飄渺閣弄得像凡間的尼姑庵一樣,以為就能服眾?”
“你!強詞奪理,這是千萬年來維持的規矩,你怎麼可以如此輕視?”這些話幾乎是林碧從牙縫裡迸出來的,怒氣衝衝。
柳鬱與她對視著,之前的愧疚害怕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冽,林碧為之一震,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柳鬱站起身,在林碧對面站著,嘲諷道,“師父何必自欺欺人,您大概是自己的情傷過不去,拿門中弟子與你一起受罪吧?”
林碧僵住,腦子如被雷擊中,轟然作響,她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柳鬱,痛心疾首,“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都可以說出來,你當真是已經無藥可救,既然如此別怪我心狠。”
話落,林碧手中長劍現出,眼底流轉著殺意。
柳鬱驚住,“師父,您要做什麼?”
林碧轉身看向坐在那裡一副淡漠模樣的清宇,狠狠地說,“為了飄渺閣的清譽,本閣主只能越俎代庖,替九重門清理門戶了。”
清宇笑了笑,靠在榻上,並未把她放在眼裡。
柳鬱三兩步攔在兩人中間,語氣快要哭出來,“師父,是我錯了,您不要殺他,我求你不要殺他。”
林碧嘴角泛起苦澀,心痛難忍,凝著柳鬱的淚眼,有一瞬的心軟,抬起的劍始終無法使力。
心被戳中痛處,悲憤交加,她覺得柳鬱太不爭氣,自己的畢生心血都花在了她身上,到頭來,她為了一個男子與她對立。
當初木顏給她的信,提到這些時,自己嗤之以鼻,怪她詆譭飄渺閣,她苦笑著,眾人皆知的事,而她被矇在鼓裡,只因為她信任她。
清宇挑了挑眉,望著遲疑的林碧有了幾分不耐,於是不痛不癢地說,“林閣主,恐怕要讓你更失望了,飄渺閣的前三甲,都已經是我的女人。”
林碧聞言大駭,握著劍的手緊了緊,可見手背上的青筋跳動,她沉下聲音,“你說什麼?”
清宇漫不經心地站起身,嘴角勾起邪妄的笑,此刻已經毫無掩飾自己,出言譏諷道,“林閣主功夫一流,教出的徒弟個個奔放,那方面真是厲害得很啊。
我現在很好奇,也很想試試,飄渺閣其他弟子是否也是一樣?”
此言一出,不止是林碧,柳鬱都徹底呆住,看向清宇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認識一樣。
林碧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言喻,須臾,終於忍不住那口腥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柳鬱連忙扶住她,“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