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她這一招,打得退後兩步,他不可置信地盯著她,“你跟君璃是什麼關係?”
木顏一怔,“你認識他?”
男子再次靠近,木顏試圖出招被他緊緊拽住手腕,眉眼間抹上一抹狂妄,“當然認識,看來你對他很重要。”
木顏聽出了弦外之音,瞅著他寒涼的眸子,心想,他恐怕是與君璃有仇,想把氣撒在與君璃有關的人身上。
她定了定神,語氣平靜,“你開什麼玩笑,他是什麼人?怎麼會把我看得重要?”
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如發現獵物一般,“你不必解釋,我都明白,不過我覺得,這下可越來越好玩了。”
他眼底的興味越來越濃,木顏覺得自己夠倒黴的了,玄墨如此,他又如此,可是玄墨不會把她往死裡整啊。
她的手被拽得很疼!她想掙脫開來,他不給她任何機會。
他就如最狡猾的狐狸,無論她怎麼說,他都有自己的一套說辭,木顏索性不做聲了。
男子手中紅光再現,木顏再也無力抵抗,被迫躺在了冰棺裡。
他邪魅地您好著她,聲音溫柔如水,“你就好好躺著,我正好沒地出這口氣呢。”
木顏欲開口說話,喉間梗塞,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怒視著他,前所未有的恐懼蔓延至她的大腦。
她不要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還得躺在這冰涼的棺材裡,說不得話,動彈不得,這樣的感受,實在是太恐懼。
她的眸光軟了幾分,氤氳著一層迷霧,溢位眼角的淚還未滴落,便凝結成冰。
他心頭似有什麼扯動,眉宇間的陰霾散了幾分,語氣還是那般淡漠,“才這麼一會就覺得是煎熬了?我可是睡了一萬多年啊。”
似乎想起什麼往事,他輕聲嘆息,彷彿有什麼記憶被抽離掉了,心是空虛無力的。
他低頭望著她,她一直淡定從容的臉上,終於有了慌亂,他呵呵笑了笑,“雖說我不近人情吧,但見你這副模樣,還是覺得自己太殘忍了,可我偏偏不是心軟的人。”
他抬手將棺蓋緩緩闔上,木顏絕望地閉上眼睛,她到底是不會再有好的運氣,再這樣動輒就是上千上萬年的世界,她不過才短短一百年。
片刻後,她睜開眼睛,黑色的身影她只捕捉到了飛揚的衣袍。
他走了!連帶著棺內的玉笛,真是狠厲得沒一點商量餘地。
木顏呆滯地望著水在冰棺周圍流動,渾身冰冷,以至於忘了渾身的疼痛。
血絲在她周圍縈繞著,她心底苦澀不已,她的血可以救別人,卻唯獨救不了自己。
她會不會就這樣死去?
原來這種無能為力,只能等死的感覺如此痛苦,他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
他應該是魔尊幻夜吧!六界之中與君璃有仇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呵,魔界的人,指望他有多少人性呢?或許這就是她的宿命。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昏昏欲睡,她想,睡著了也好,那樣無聲無息地,免了心裡的恐懼。
眼前浮現的是君璃的模樣,如沐春風,溫雅至極,他該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