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和施忠微微頷首，沒再言語，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

木顏此刻只想坐著好好休息會，她再一次調息，感覺有股靈力從後背注入，忽覺神清氣爽，她迷惑地環視了一下，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她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這比試還沒完呢，你們要不別這麼心急？”

施洞主揚了揚衣袖，飛回座位，林碧點頭示意後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場邊上還沒緩過氣的清宇被兩名弟子扶了下去，比試又繼續進行。

木顏靠在椅背上，單手襯著臉頰，視線落在莫門主身上，他側頭凝著她，“你在看什麼？”

她輕輕漾開一抹笑，語氣有點無力，“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一個人。”

“哦？想起誰？”他聽著平淡的語氣裡夾著些許不悅，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木顏心裡一驚，感覺涼颼颼的，她搖了搖頭，“沒什麼，或許只是我想多了。”

他沒再說話，臉上唯一可見的眼睛泛著流光，木顏有一刻的愣神，此刻的他應該是嘴角噙著笑吧。

她將視線移開，將腦子裡的雜念一一撇去，重新看向廣場。

比試已接近尾聲，只見林碧身旁的那個婆婆站起身，視線朝木顏這邊看來，木顏左右看了一眼，定格在眼神刻意躲閃的賀老身上。

她頓時悟出一二，言語中有幾分調侃，“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賀老前輩，也有害怕躲閃的時候啊？”

賀老撇了撇嘴，“我什麼時候天不怕地不怕了？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

木顏歪著頭，淺笑道，“你敢在莫門主殿前尋死覓活的，還有什麼事情更可怕呢？”

賀老頓住，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隔著木顏的莫門主，語氣瞬間降了幾個調，“呵呵，好漢不提當年勇，不過木顏啊，你說讓阿諾接下戰書，這事不就過去了嗎？這……這……”

只見那位婆婆已經朝著這邊走來，惱怒地眸子掃向賀老，“賀老頭子，你想用一個乳臭未乾的徒弟打發我，未免想得太美？”

賀老連忙陪著不太情願的笑，“鳳兒姑娘，老朽一直不與女流之輩爭高下，你為何這麼執著呢？”

鳳兒？姑娘？

木顏感覺雞皮疙瘩掉一地，看賀老躲避的神情，那鳳……婆婆滿眼的怒意，莫非他們之間有故事？

雖說這兩人近千年來的對決極為稀少，可每次都是賀老險勝。

贏得微妙又體面，讓鳳婆婆無可挑剔他的毛病，可又極其不甘心，百年一次的宗門大會前，就會下戰書。

一個不願意比，一個不放棄比，木顏的視線在他們之間轉換著，一副八卦的神情瞬間染上。

鳳婆婆顯然是不想放棄的，她的臉色陰沉了些許，“你這老頭子是怕輸，輸了怕要……”

“好好好，我比，比，行了吧？”賀老無奈地擺手，儼然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木顏往他旁邊挪了挪，低聲道，“如果不想贏，您讓著她就是，何必如此苦惱呢？”。

賀老聞言渾身一個激靈，立馬變得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