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之中留下的上古神器屈指可數,那都是好幾萬年的歷史,甚至比君璃的年紀都要大。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幻夜嗜血的眼神告訴她,他絕對不會像妖王一樣仁慈。
木顏悲催不已,有了對比才發現,玄墨真的算好了。
幻夜設下結界,此時的靈劍宗已經看不到桃林這邊的動靜。
其實看到了,他們也不夠幻夜殺的,他現在恐怕是已憤怒到了極點。
他捏她下巴的手緊了緊,木顏想掙脫,可是在他面前仍是弱得很。
她眼眶泛著丁點苦澀,思緒渙散,她離變強大還差了很遠,在各界統領面前,依舊渺小得如同螻蟻。
幻夜冷冽一笑,寒涼地眸光似要將她撕裂,語氣魅惑中透著殺意,“你剛才說是玉笛被你吸收入體是吧?”
木顏抬眸,目光坦然與他對視著,輕輕嗯了一聲。
他臉上的笑意更深,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如果拿刀子把你剖了,該從哪裡下手呢?”
木顏啞然,心裡有抹恐懼開始蔓延,當初玄墨索要鎖靈珠,白玉雕只差沒將她高空拋下,而她當時說就算把她剖開都拿不出鎖靈珠。
玄墨沒有那麼做!
現在幻夜提起了,而他肯定是說到做到的。
眼見著他手中緩緩幻化出來的短刀,刀鋒上的寒芒刺眼,木顏此刻覺得寒意從頭涼到了腳。
“怕了嗎?”他的唇在刀鋒上劃過,好看的眸子始終噙著笑。
那模樣看在她眼裡實則是變態,可又透著幾分野性和邪魅,變態二字用在他身上似乎又不合適。
木顏定了定神,腦中不停蒐羅在現代瞭解的那些玄幻故事,儘量平靜地說,“魔尊,您也是見多識廣的,應該知道但凡神器能入體,如果不是認主,就是體內有其他神識控制著,又怎麼可能在身體哪處器官裡?”
她覺得自己是在胡扯著,可半真半假的,也是能混淆視聽的,畢竟這世界,光怪陸離的事情太多。
幻夜有一瞬的遲疑,目光盯著她,彷彿要穿透她的心思,瞧個清楚她說的話可信不可信。
木顏鬆了半口氣,他只要猶豫,就還有救。
可是不過片刻功夫,幻夜的眸光越來越冷,深不見底的幽森能將人吞噬。
他把短刀貼在她的臉上,輕輕磨著,木顏悲催的心已經無法形容,他這像磨刀一般的舉動,已經足夠瘮人。
而他顯然沒有要罷休的意思,語氣令她毛骨悚然,“本座從不做虧本生意,寧願錯過,也不放過,就算剖開你撈不出玉笛,本座也認命了。”
認命?木顏認為他絕對不是那種人,不肯放過倒是真的,她想起那句,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幻夜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吧!
木顏知道這個人是油鹽不進,說什麼都是浪費口舌,此時只能設法逃脫了,可這又談何容易?
她儘量壓住慌亂,讓自己平靜下來,眸子逐漸沉靜。
“你……在凡間是在找人嗎?”木顏試探性地說出他的目的,心裡忐忑不已,她這半猜的心思,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