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便是清宇和柳鬱的大婚,飄渺閣一片喜慶,竹枝上都是大紅燈籠,地上鋪了一層紅色地毯。
清宇和柳鬱春風滿面,接受閣中所有人的祝賀。
胡青坐在樹上,眸光流動,“柳姐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越發美麗動人了。”
清白嗯了一聲,靠在她身上,“羨慕嗎?要不咱們也成親吧。”
她瞟了他一眼,妖嬈笑著,“這樣不是很好嗎?跟他們學那些世俗幹什麼?”
清白捏了捏她的臉頰,“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從不愁嫁。”
胡青望著清宇的身影,若有所思。
等了片刻沒有迴音,清白坐直身子,將胡青地臉與自己對視著,語氣有點輕佻,“青青是在想清宇師兄了?莫非你對他動了真心?”
她用力推開他的手,嗔怒道,“胡說什麼呢?我對你的心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清白本來已經有幾分霧靄的臉,頓時如撥雲見霧,露出討好地笑容,“是我錯了,我這不是怕你心裡只有他沒我嗎?”
胡青睨了他一眼,“說話可得憑良心。”話落,手撫上他的心口,目光含情。
清白的呼吸窒了窒,臉忍不住靠近,她抬手挪開他的臉,樂道,“做什麼呢?樹枝壓斷了,大家可就都知道咱們在樹上了。”
他神情有點失落,長嘆一聲,“好不容易送走了蘇師姐,以為可以無所顧忌了。”
胡青笑了笑,“那晚上老地方見。”
清白立馬來了精神,連連點頭,手在她身前抓了幾下,露出邪魅地笑容。
她拽著他的手想拿開,他卻抓得越緊,胡青無奈,只好任由他了。
“青青,飄渺閣閣主那個位置應該屬於你才對,柳鬱還是太小家子氣了,成不得大事。”
胡青眸光有點迷濛,聲音有點暗啞,“這話可不能亂說,別說柳姐姐,若是讓你清宇師兄聽見,他也會生氣的。”
清白不以為然,手已經到了黃衫下,“他氣什麼,他現在恐怕最喜歡的是你,而不是柳鬱。”
像是吃醋而懲罰,胡青感覺到了痛,這時才驚覺,清白的手……
他魅惑地笑著,“你是能禍亂人心,讓我都吃起自家兄弟的醋來了。”
胡青看著樹下來往的師姐妹,覺得清白是越來越膽大了。
彷彿能看透她的心思,清白沙啞地說道,“跟你學的。”
胡青啞然,靠在樹幹上,微眯著眸子,“清白,你對我太好了。”
蔥鬱的樹葉擋住了視線,胡青也不管那些來往的弟子能否察覺,將右腿放在樹枝上。
片刻後,古樹上靜謐了下來,胡青躺在樹枝上,臉頰泛著紅暈。
清白盯著她,低聲笑著,“今天老地方還見面嗎?”
她側首看著他,瞥見他手上一片水漬,目光動了動,“當然見。”
她拿出帕子遞給他,他接過,似笑非笑地。
清白用帕子輕輕擦拭著手,嘴角勾著,斑駁的光影灑下,泛著淡淡地光。
胡青瞟了眼不遠處的竹林,柳鬱和清宇已經不見蹤影,她眸光沉了幾分,迷濛早已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