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夜感覺心被絞痛著，原來他真的會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幻夜開始覺得氣流不順，魔氣也輸不進她的體內，開始瘋狂逆流。

而木顏，覺得自己的身軀和魂魄似乎在激烈拉扯，全身錐心的疼痛讓她眼淚溢位來。

她真的很想讓幻夜殺了她啊，可是他不會吧，他要的就是她這副軀體。

可是她為何這麼久，全身經過痙攣刺骨地痛後，還是沒有絲毫離體的跡象。

這，到底還需要多久？這樣的痛還要多久？

“木顏，你感覺如何了？”他沙啞的聲音再一次拉回她的神思。

幻夜越來越疑惑，屢次努力試過後，還是沒有任何作用。

甚至他覺得，她快要支撐不住了！

木顏感覺喉間堵塞，開口卻說不出話，乾涸得裂開的嘴唇努力開合，斷斷續續擠出幾個字，“還…要…多…久？”

幻夜微怔，這個問題，他現在也難以回答，按說正常的話，半個時辰應該就可以結束，可現在已經一個時辰了。

她的身與魂似在努力分開，卻又分不開一樣。

木顏也覺得怪異，當時在幽河森林，君璃不是輕鬆地就讓她魂離體了嗎？為何現在這樣艱難？

她覺得有種莫名的力量不讓她的魂離體，而煉仙鼎卻要強行拉出她，兩股力量撕扯著，所有的疼，她一人承受。

木顏心想，五馬分屍興許是就是這種感覺吧，可她是被強行分也分不開。

終於，她忍不住喊到，“好痛！”

音色顫抖而沙啞，低沉得幾乎聽不見，可是幻夜清晰地聽到了，他心頭猛地顫動，驚得將手掌從她後背離開，輕輕扶住她。

眸底疑惑而迷茫，“你到底是誰？”

在他的手掌離開，不再注入魔氣時，木顏覺得緩和了不少，她慘淡一笑，“我到底該說自己是誰呢？”

幻夜凝著她，她的臉色異常的白，靈力開始潰散，只見絲絲靈力從她身體緩緩流出，化作七彩的靈氣，充溢在煉仙鼎內。

木顏看著不斷湧出的靈力，肝疼難忍，她好不容易才到六階的修為，這是一次要給她敗光嗎？

轉念一想，還要修為做什麼？自己都快要死了，嘴角不禁泛起冷笑。

幻夜感覺心被抽離著，定定地望著她，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的聲音已經哽咽，迫切而慌亂，木顏抬眸注視著她，他扶住她的手顫抖得厲害。

她淺淺一笑，“她跟我長得一樣嗎？是不是叫做顏顏？”

“顏顏？”他眯著眸子，眉宇間攏著迷惑，片刻後便頭痛欲裂。

“嗯，君璃這樣喚我，他喚的顏顏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她呢？”

說話已經感覺很累，木顏虛弱地閉上眼睛，此刻渾身發冷，抽搐般地疼痛著。

幻夜只覺得腦子轟地一聲響，似乎想再次確認，“你是說君璃喚你顏顏？那他是不是說他是你夫君？”

夫君？木顏沒有說話，唇緊抿著，可她的眼角泛起溫柔的笑意。

幻夜一時看得呆住，他將她攬進懷裡，臉緩緩靠近，輕輕貼住她的臉，神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