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清澈見底,水底的鵝卵石泛著淡淡的光,繁星倒映,圈起陣陣漣漪。
君璃將所有藥材依次灑下,將白光縈繞在水上,頃刻之間,原本清澈的水變成淡淡的藥水。
草藥香瀰漫,木顏覺得傷口處都沒什麼痛感了。
木顏打趣他,“這一股腦地將草藥灑下,你剛才分那麼細是做什麼?”
“緊張,找點事做。”他坦誠相待,將自己的心思毫不保留。
木顏呆了呆,樂道,“你緊張什麼?緊張的不應該是我嗎?”
君璃將一切準備就緒,將她抱起緩緩踏入水中。
木顏感覺腦子有點暈乎,不知道是不是草藥的作用,心神難定。
“你明明知道我緊張什麼,再問不是讓我更加難以自制嗎?”溫雅蠱惑的聲音響在她耳畔。
她驚慌之餘,身子已經沒入水中,不冷不燙的水恰到好處,君璃大概是怕石頭太硬,水底已經鋪了一層軟墊。
“能用避水咒嗎?衣衫這樣水噠噠貼著,不太好受。”木顏扯了扯衣衫,目光氤氳地看著他。
“不能。”他音色略微沙啞,視線稍微挪開,她怎麼能在他面前扯衣衫,那簡直是讓他受罪。
木顏哦了一聲,心想也是,避水咒將藥水隔開,那泡這藥浴還有什麼意義?
君璃盤坐在她面前,髮絲在水中飄洋,衣袍也是緊緊貼身。
兩人就這樣對望著,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特別是君璃,他對她渾身上下再熟悉不過,以前什麼都已做過,現在卻無比拘謹,莫名緊張。
木顏垂著眼瞼,不知道他為何遲遲不開始療傷,於是弱弱地問道,“是不是穿著衣服不太好療傷?”
問出此話,她感覺自己的臉紅到了脖頸處,萬分窘迫,頭垂得更低了。
君璃輕輕嗯了一聲,又補充道,“可以只將左邊拉下,傷口要露在外面,才能更好地恢復。”
木顏抬眸輕聲問道,“你說過告訴我的,是不是你以前就做了什麼?”
君璃微怔,心口顫動,將她輕輕擁住,“好,我告訴你。”
她靠在他肩膀,低笑,“你若是再敢封存我的記憶,我就不理你了。”
他擁緊她,低啞地說,“顏顏,上次你被應龍所傷,渾身的傷口就是如此療傷的。”
木顏離開他的肩膀,揚起臉凝眸注視著他,“渾身都是傷口,那我在你面前什麼都沒有遮掩?”
他輕輕點頭,坦然回答,“是。”
木顏尷尬地笑了笑,“難怪你說要娶我,是要為了負責?”
君璃輕笑,眸光隱著寵溺,“不完全是因為這個要娶你,想娶你是因為喜歡你。”
木顏嗔道,“那你平時給別人治傷也如此嗎?這種變態法子是誰想出來的?”
他的嘴角抽了抽,“若不是喜歡,便不會如此給你療傷,我只對你這般,你的傷也只有我才能治好。”
她失笑,傷還未開始治呢,他的情話就已經開始氾濫,她頓覺有點招架不住,心神盪漾。
水霧縈繞在兩人之間,朦朧一片,藥香淡淡,萬分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