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凝固下來。

鍾瑤迫切的希望玄墨能與天君一樣，對自己的要求有求必應。

玄墨急切的奢望她能就此罷手，或許還能落得一個好的結局。

而她說是利用天君出賣自己的身體，她怎麼可以下作到如此地步？

心不由得狠狠抽痛著，眸光逐漸氤氳。

“鍾瑤，相信我，別再一錯再錯了，你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們不知道嗎？他們只是懶得管，懶得計較，可你如果一而再再而三，是誰都會忍不了的。”

鍾瑤甩開他的手，語氣狠厲：“你若是不肯與我一條戰線，以後大可不必來找我。”

“你那些話我是聽不下去的，他們讓我不好過，我憑什麼讓他們逍遙自在？”

玄墨頓時心慌，不知如何能拉她回頭，目光瞥見那邊的天君。

天君那種眼神恨不得將鍾瑤立刻吃抹乾淨，貪婪得如同野獸。

玄墨將所有的怒氣轉移到他身上，他看向鍾瑤，眸光陰鷙：“都是他害的，只有斷了你們的念想，是不是才會死心？”

話落，他迅速閃到天君旁邊，繼續剛才被鍾瑤打斷的決鬥。

雪球被玄墨渾身的冷冽嚇得縮了縮身子，喵了兩聲，然後垂下頭。

鍾瑤心口一凜，有種莫名在心底蔓延開來。

玄墨與天君皆是地階修為，可是此刻玄墨心亂如麻，氣息有點紊亂，散發出來的法力大不如前。

而天君一心想與鍾瑤成就好事，更想在她面前大展神威，他剛才已經嘗過甜頭，此時更想速戰速決，與她繼續未完的事。

兩相比較，玄墨漸漸不敵，而天君積壓所有的憤怒，透過法力悉數爆發出來。

只見氣勢如虹的攻勢將玄墨震飛到懸崖邊，這一招天君殺意四起，招式狠厲。

鍾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嚇傻，她以為兩人只是打鬥分出勝負即可。

眼見著玄墨快要落入懸崖，鍾瑤揮手一道白綾將玄墨纏住，她收力將玄墨放在地上。

玄墨癱倒在地上，眸光的紅已經褪去，臉上露出幾分解脫之色。

驚慌之餘跑過去扶住他，“我說過讓你走的，你偏不聽，現在落得如此下場該怎麼辦？”

鍾瑤此時音色顫抖，眼神慌亂，她即使不愛玄墨，也從未想過他最終會是這樣的下場。

玄墨已經氣若游絲，他無力地抬了抬手，她輕輕握住，低垂著眼眸掩飾住眼底的悲傷。

她不能心軟，她知道他放心不下的是什麼，可他即使付出生命，她想做的仍然要去做。

玄墨艱難開口：“鍾瑤，回頭是岸，你是鬥不過他們的，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好好生活下去。”

鍾瑤抬了抬眼皮，見他那般神色，終是不忍說實話，於是違心地點頭：“好。”

玄墨半信半疑，可此時他已經快要失去意識，“只要你回頭，他們會放過你的。”

鍾瑤再次點頭：“我知道。”

眼見著他意識越來越不清醒，鍾瑤心底感覺有什麼在流逝。

玄墨如釋重負，心裡雖然有太多遺憾，可此時此刻他已經再無力護她。

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著實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