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愣了一下。
“莫非這位先生是商君的後人?”
白起搖了搖頭。
“恩師之前的事蹟我們是一概不知的,不過恩師後來離開之前私下給了我一塊小的玉壁當做禮物。”
說著,白起從腰間,開啟一個小包裹,從裡面逃出來一玉壁,遞到了魏嗣手上。
魏嗣仔細一看玉壁,笑了一下。
“果然是它,果然是它啊!”
原來這玉壁晶瑩通透,絕非一般人可有,而且上面有一刻字,正是一個(虔)字,這不就是正是當年秦國的那位公子贏虔嗎,當年不也正是傳言就是贏虔聯合秦惠文王一起誅殺了鼎鼎大名的商鞅嗎?
魏嗣這時也想明白了,應該是贏虔當年與秦惠文王一起誅殺了商鞅後,突然悔恨不已,所以才會隱居到白起所在的窮鄉僻壤,做了一教書先生,或許這贏虔也是早看到了白起的潛力,才會做了白起的導師吧!
想到這,魏嗣不禁說了句:
“古往之事,多來誤傳,想當年三皇五帝之禪位,猶可疑也,而數十年前的那場商君之亂,恐怕也不過是一場預謀而已,都是訛傳、訛傳啊!”
白起滿臉疑惑望著魏嗣:
“魏王,您怎麼會這樣說呢?當初商君之亂,始作俑者不就是因為商君施行的嚴刑峻法,得罪了當時還只是太子的惠文王,也使得老秦人怨聲載道,當惠文王繼位後,自然要復仇了,所以商鞅才會導致了自己的悲劇嗎?”
魏嗣笑了一下。
“寡人看是未必,試問你們秦國,惠文王繼位以後,可有廢除商君之法?”
白起搖了下頭。
“沒有廢除!”
魏嗣又問。
“那惠文王繼位後給商鞅定的最大的罪名是什麼?”
白起回著。
“謀反,大逆之罪!”
魏嗣再問。
“那你覺得商君可真有謀反?”
白起摸了摸後腦勺。
“好像…好像……好像商鞅,還真沒有謀反,而且據先生說,商鞅謀反是被秦惠文王逼的!”
魏嗣又問:
“那兄弟你覺得秦惠文王,真是一個度量狹小,昏庸的國君嗎?”
白起回著:
“當然不是了,惠文王之時,秦國達到了鼎盛,當時已經儼然可以稱霸天下了,只可惜後期受張儀之矇騙和魏王您大魏的重新崛起,秦國才開始衰落下來了。”
魏嗣大笑了一聲。
“那不就是了,秦國商君之亂,不過是秦王當年的一個陰謀而已,秦王逼死商君,只是為了自己繼位後建立自己的威信而已,況且當時秦國民怨沸騰,指向皆是商君,恐怕這也是當年其父秦孝公早就為秦惠文王預謀好了的,所以商君之亂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白起聽聞魏王之言,心中立刻對其又敬佩了不少,不禁說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魏王您果然是博學多才,不輸於我恩師,難怪大王您的魏國能在衰落中重新崛起,問鼎於現在的中原,我白起願意以後終身追隨大王您這樣的明君,希望魏王您能收留於我!”
說著、說著,白起跪在了魏嗣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