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欣欣用手撫了撫自己胳膊上面的雞皮疙瘩,冷漠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聲色也是淡淡冷冷地:“為什麼要來找你?來求你來救救我?”
書生一愣,一貫精明的腦袋還沒有意識出來這個話題不能夠接的時候就已經接了話頭,這是某個地方的完全不受控制。“救救你?怎麼回事?你來這邊可是發生了什麼?”
但書生這麼聰明的人,自然也是立馬明白了,就算他知道了公孫欣欣經歷了什麼他也幫不了公孫欣欣什麼,而且重點是,是他將公孫欣欣往這火坑裡面推的。
書生秀才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外衣給脫了下來,想要把衣服給披到公孫欣欣的身上。
書生想了想還是厚顏無恥的說道:“你怎麼沒有來找過我?怎麼沒有來讓我幫助你?你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嗎?”
反正公孫欣欣已經上臺名動了,這證明那些困難的日子公孫欣欣已經渡過去了,同時也就說明了現在的公孫欣欣是不需要他幫忙的。
這麼情深的可以加分的話,不說白不說。
公孫欣欣不動聲色地退開了一步,避開了書生想要披在他身上的衣服。
公孫欣欣剛才在那裡冷了這麼久,他的情郎現在才知道她多麼的冷。
不知道該說這書生是屬於情商太低所以沒有注意到,現在在秋色冷冷中穿著舞服的公孫欣欣是很冷,還是應該說書生壓根沒有將公孫欣欣放在心上?
但凡是相愛的兩個人,對方是否冷或者熱,做為愛人是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可是她的竹馬情郎現在才知道。
這不是沒有心,壓根沒有將公孫欣欣放在心上是什麼?
——知不知道我擔心你?
擔心的到底是公孫欣欣呢,還是沒有錢去賄賂主考官啊。
這種惡劣的心思公孫欣欣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想戳破而已。畢竟她沉迷在自己有一個完美愛人的假象裡面。
現在她已經失去了她的愛情,也沒必要給她的秀才情郎留情面了,“嗯。不知道。”
冷冷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秋風中的原因,有些發冷了。
公孫欣欣疑惑地一歪頭:“有多關心?”
竹馬情郎沒有想到公孫欣欣會這樣問,一時間又是回答不上來。
公孫欣欣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是誠心實意地在等著揭開傷疤,讓鮮血淋淋,流個肆意,帶走她對面前這個男人的所有愛,希望,期望,幻想,夢想,都隨著鮮血流逝。
“哦,我倒是忘了,郎君,你是不是還差著賄賂主考官這至關重要的錢?”
公孫欣欣這隨意的一提,本來正尷尬於上一個問題的書生,眼中一喜。
一來,這本來就是他的來意,可是他自己說出來畢竟不妥,而且難以啟齒,現在如果不是公孫欣欣提了出來,還不知道他這個彬彬有禮的書生還要繞多少彎彎繞繞。二來,這也是公孫欣欣主動給他找話題了,就想是他們還在邊塞的時候,時常他沉默著,不知道談論些什麼的時候,公孫欣欣就會主動來尋找話題。
書生秀才認為這是公孫欣欣示好的表現,況且她提的還是現在他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書生想著,心道,這果然還是他的那個青梅,還是這樣天真爛漫至死不渝地愛著他。
作為一個文質彬彬的儒家學士就算是內心的渴望再明顯也不能夠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這樣很失禮,而且也很傻。書生秀才本來就是要在官場上面混的人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誤——就算這個人是和他一起從小長到的,理論上而言,他們是兩情相悅的,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也不行。
書生秀才冠冕彈簧道:“那些都不重要,錢財本來身在之物,我反倒是更關心你,。欣欣你可是有什麼麻煩沒有?”
瞧瞧這話說得多麼漂亮!
公孫欣欣無比後悔沒有沒有早一點認清楚這個花言巧語的讀書人的真面目,現在只當是自己瞎了眼,無論這個人說了什麼都傻傻地相信著他。
“哦,現在錢財是身在之物了?現在我比錢財更加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