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橈聽到這話,聽著慕容玢紜不斷的強調自己的才是正室,夫人的話語之中也不惱:“誰不知道你是少夫人,為什麼不知道?”
慕容玢紜也沒有多想,直道:“整個洛家大宅都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慕容玢紜抬眼仔仔細細地疑惑瞧了洛雲橈許久方才道:“聽大少爺這話的意思是在怪他人了?大少爺怎麼不反省你自己做了什麼讓別人好好端的憑的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洛雲橈點頭看著懷裡面的這一株悠悠氣質如蘭的自己的夫人:“做了什麼讓別人憑的產生了這樣的誤會了?”也不知道是在問誰,他低頭看著慕容玢紜沉思了一會,又自顧自的回答道:“是因為我一直呆在張雀英那房裡嗎?”修長的手指去抬慕容玢紜的下巴,彎唇笑了笑道:“那麼為了不讓洛家大宅的人繼續誤會下去,本少爺是不是也應該在你這一房正室裡面去?”
慕容玢紜別臉躲開了洛雲橈手指的調戲,聲音更加冷了:“左右大家都誤會了這麼久了,再把強行的改變別人的誤會是不是太做作了?”抿唇一笑,笑意嫣然,“是玢紜的不是了,玢紜忘了大少爺向來就是這樣注重面子功夫的人。”
慕容玢紜發現今天的洛雲橈十分的反正,換作往常自己這樣激他,他早就揮揮袖子走人了,現在竟然還氣定神閒地和她理論,甚至連眉梢的笑意也不沒有減——鬼知道那是真笑還是假笑是假笑裡面又藏著些什麼。
洛雲橈道:“面子麼,本少爺大約是喜歡的,不過,本少爺想請教夫人一件事。”他靠近慕容玢紜的脖子,輕聲曖昧發問:“既然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又和其他的那些人有什麼關係?做甚麼要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慕容玢紜拼命去別過自己的臉,卻怎麼也沒能夠別開,大約是臉冷得太久了,突然被熱氣氤氳,便升起來了一抹紅霞:“少爺還請自重。”
洛雲橈目光灼灼地看著慕容玢紜臉上突然摸上的胭脂,在慕容玢紜以為這人沒有聽見準備再出聲提醒時,回答道:“玢紜,都說了我們是夫妻,你這樣生疏,可是我怠慢了你?”
怠慢?
虧得這話洛雲橈也能說出口!慕容玢紜心中冷哼一聲,本來因為這人的出現而生的那一丁點的綺麗心思徹底消失了個一乾二淨,只是剩下了刺骨的寒冷,和這湖邊生的風一樣。
慕容玢紜伸手去推洛雲橈,試圖擺脫他的環抱:“大少爺也不怕雀英夫人等久了。還請早些回去吧。不然明個雀英夫人來玢紜這裡鬧了,又叫大家瞧了咱們一場笑話。”
洛雲橈在慕容玢紜掙扎的伊始就下意識的收緊了自己的環抱,他看著慕容玢紜那閉著的眼睛,睫毛密密翹翹的像是一把小扇子,微微一扇便扇在了他的心上,心中柔情萬千,面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甚至連聲音都沉了沉道:“本少爺說了多少次了,雀英不過是一個妾室,不由你這樣的稱呼她。”
慕容玢紜心中苦笑,這個時候還不忘著給他的愛人爭取一個名正言順的正妻位置呢。
只是這話對她說,對她吵有什麼用處?去和洛大人洛夫人說去啊,憑地撿她這個軟柿子捏——一直以來是她太好欺負了嗎?才讓這對有情人一個二個的,都專來欺負她?
慕容玢紜掙扎著更加厲害了些:“妾室也好,正室也罷。玢紜想要怎麼稱呼一個人可能暫時還輪不到大少爺您來插嘴。”不合規矩又怎麼樣?這人和他的小情人又做過什麼符合規矩的事情嗎?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她?況且有本事讓洛大人和洛夫人來指責她啊,如果是這二位她慕容玢紜也就認了,一個字也不帶多說的。
只是,洛雲橈你敢嗎?你有那個膽子嗎?拉得下你那高貴的臉皮嗎?
慕容玢紜越是這樣想,臉上的笑意越甚,在月光之下,生著幽蘭的香味,洛雲橈明明知道這笑意究竟藏了多少對他不屑的心思,卻還是沒有骨氣的被迷得神魂顛倒:“那什麼時候輪得到本少爺插嘴?”連說話的聲音都柔和幾分。
慕容玢紜聽著羽翼輕柔的聲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本來硬成冰塊的心似乎塌下來了一角,也不再做掙扎了——她一個脆弱如幽蘭的女人哪裡能夠掙脫的了身強力壯的男人,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練家子。白費力氣罷了。
慕容玢紜不讓自己再去看這張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裡面的英俊瀟灑的臉,曾經是美夢,如今和另外一個女人出現是噩夢:“還請大少爺讓開,玢紜再不回去院子那些媽媽丫頭該擔心了。”
洛雲橈執著於之前的那個問題的答案——或許他只是單純的不想放開懷裡面的姑娘,這樣的柔軟,脆弱,不足一握——硬朗的聲色十分溫柔地帶著誘惑問道:“回答我,什麼時候我能夠管你?”
什麼時候我才能夠重新住進你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