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已見過宋行孝,他嚇的不輕,嘴裡嚷著行止害我!老大又告狀,說一定要審行止,他這才開祠堂審。
現在行止這態度,他也迷惑了!
雙方各執一詞,總要把事情搞清楚的。
“行孝應該可以下床了,抬他過來對質!”宋遠說。
宋宣廷暗怒,只好叫人抬宋行孝過來。
宋行孝昨天晚上的確很慘,他喝了一肚子泔水,是被抬回宋家的。回到家裡,上吐下洩發高燒。這會兒臉是青的,人彷彿脫了一層皮,被府中的壯奴用椅子抬著進來的。
他一進來,看到宋行止,便指著他罵:“宋行止,你居然害我。”
宋行止卻道:“大哥哥病成這樣,還惡人先告狀,做弟弟的真心寒。”
“是你踢我到馬桶的!”宋行孝怒道。
“大哥哥親眼見到我踢你了嗎?”宋行止反問。
親眼見到行止?
他在恭房外面聽到行止的聲音,一進去根本沒看到他人,就被人踢著摔到馬桶。
“大哥哥,我在此之前根本就沒去過醉花陰,也不知道醉花陰的恭房在哪兒?更沒有去過那裡,又怎麼踢你摔馬桶呢?”宋行止道。
“分明是你……”宋行孝有些糊塗了,竟不知道怎麼反駁。
“大哥哥,你是不是酒喝太多,產生錯覺了?”宋行止又道。
“不可能的,當時恭房還有個龜公,那個龜公肯定見過你,他可以做證。”宋行孝大聲的吼道。
一聽他提到龜公,宋遠臉都黑了!
“我沒見過什麼龜公,不過大哥哥既然提到龜公,就讓他來對質好了!”
“荒唐。”宋遠怒斥一聲。
宋家雖然是鹽商出身,卻十分尊崇文儒,怎麼可能讓龜公這等低賤身份的人登門。
三叔宋宣濤問:“行孝,還有其他人能作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