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棠從宋行止房內出來,眉頭深鎖。
顧嬸正迎面過來,端著補血養氣湯往宋行止房內而去,看到楊絮棠停了下來。
“公子……”
“行止要睡了,你端過去吧!”
顧嬸應諾,進了宋行止房內。
等顧嬸出來時,卻見自家公子還在梅樹下,她走過去。
“行止喝了嗎?”楊絮棠問。
“喝了,喝了就睡了,宋公子看著挺虛弱的。”顧嬸說著,欲言又止。
“……”楊絮棠手心發燙,他還記得掌心是如何貼在少年的小腹上,而少年的身體竟是那麼柔軟。
“顧嬸,你還想說什麼?”
顧嬸想,若是不語來信期,女兒家的事,倒不好跟公子說。只是那衣裳,真的就是宋公子的衣裳,她不可能看錯的!
綠舍任何事,都是要跟公子彙報的。於是,她說了不語洗衣的事。
楊絮棠聽完,神色沉靜:“顧嬸,我知道了,此事不要再提。”
“是,公子。”顧嬸不多問。
楊絮棠這夜,站在梅樹下許久許久。
宋行止住了一夜,次日身體就不疼了,肩上也不用再綁木條。
而今天是老師要去給母親針炙的日子,所以用過早飯,楊絮棠便送她回宋府。
出門時,楊絮棠讓她披大氅。
“老師,我沒事了,已經不疼了。”
“你體弱,不能受寒,先披著吧……”
“……”宋行止微微心驚,老師這是何意啊?
坐上馬車後,楊絮棠又問:“小腹還疼嗎?”
宋行止搖頭:“不疼了……”
“我給你把下脈……”
“不用了。”宋行止忙說,“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