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楊絮棠一襲青袍,他容貌實在俊美,神色卻涼薄刺骨,眉宇間微露霸道之氣,吳良啟心頭一震。
“楊嵐州,你如此維護宋行止,莫非這次劫軍船是你主使?”
“吳當日吳赫上楊府抬屍賀壽時,亦說刺殺他是由我主使。”楊絮棠反問,“你們父子若要就此發難,我楊絮棠亦無可奈何!”
吳良啟心頭氣炸,他可以帶著人往綠舍衝闖!
但楊絮棠會不會有所準備?
他的僕從身手都這麼好,綠舍之內會不會另有埋伏!
若是闖進去,沒搶到人的話,他不僅顏面盡毀,被人恥笑。傳到天子耳中,還會受到責難!
再說,現在並不是真的跟楊家發難的時候!他還要籠絡越州各方勢力呢!
“好,今天我看在令師姚相的面上,不進去拿人。但是軍糧遭劫一案,我絕不罷休。”吳良啟道。
楊絮棠回:“鎮都撫的軍船被劫,的確事關重大。你可找我父親商議調查,楊家絕不會袖手旁觀,必定查個水落石出。”
“……”
楊絮棠這斯,是自己低估了,沒想到他一派斯文君子模樣,竟是個裝模作樣、陰險狡骨之人。
今天不可能拿到人,他只好帶人離開!
行止早在外院的廊下等了!
等楊絮棠進來時,她迎了上去。
“老師……”她忙上前。
“我不是讓你在屋裡待著嗎?”楊絮棠看她站在廊下吹風,微微擰眉。
“我……”
行止話還沒說話,楊絮棠上前一把將她抱起。
行止懵了,下意識的環住他的頸:“老師!”
楊絮棠一本正經,神色如常:“你傷還未好,不能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