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我一直沒機會問你,吳家把你招攬下山,真的只是為了跟你相認?”行止問。
林貫祺端著酒碗,不由笑:“相認是要相認,同樣還讓我替他賣命!”
“但是那天,我聽你的意思,沐姨和沐夫人不僅不是感情和睦姐妹,這中間還有糾葛。既然如此,吳良啟怎麼會時冒然請你們下山?”行止說。
“我娘是在探親過程中,被我爹呃……救了、做押寨夫人。我娘和我爹一見傾心,就在山上成親生下我。沐家那時大怒,跟娘恩斷義絕!多年來,我娘跟沐家幾乎斷了來往。這次吳家送了沐家的一封信,說家中的老安人思念我孃親,願意的接納我父親和我。希望我父親能和吳良啟好好做連襟兄弟。”林貫祺說。
“……”行止吃驚。
其實她一直好其沐姨怎麼會做了土匪老婆?
沐姨那麼美麗高貴,跟林霸虎風馬牛不相及,就算真是救了一命,也不至以身相許。
這個中情由,值得玩味。
不過行止記得,在山上沐姨跟林霸虎夫妻感情很好,林霸虎對沐姨那是言聽計從。
林貫祺雖然是匪徒,行事做事皆有一派風度,是讀過書的,應是得沐姨悉心教導。
“我爹是個粗人,說跟吳良啟不是一路人,本來是不打算來往的,更不想做什麼連襟。是先生書信我下山,我這才拿了帖子來。”林貫祺解釋。
“在吳家宴上,你把吳良啟倒是得罪狠了,他未必還會用你啊!”行止說。
“先生說,我們父子不能一輩子做土匪,能下山還是得下山。你還別說,我昨天還去了吳家。”林貫祺說。
“你去吳家做什麼?”
“討了個官做。”
“……”行止震驚的看著他。
“什麼官?”
“官名有點長,叫都衛巡城統領。”
“恭喜啊!”行止端碗敬他。
“這聲姨父不能白叫。”林貫祺笑著。
“他的確不會平白把官職給你的。”
“那是,他想我爹帶著山上的幾千兄弟下山歸順。我說我爹性格固執,要慢慢勸著,我替先姨父幹著活,吳良啟也接受了!”林貫祺說。
“那你還公然跟我喝酒!你不怕你姨父不高興啊!”
“我要是故意避著你,他們才懷疑。”林貫祺又叫了兩盤牛肉和一罈酒,接著又喝了幾大碗酒。
“山下的酒喝著淡,沒什麼意思?我命人從山上搬來十幾壇竹葉青下來,那酒喝著有意國。”
“……”行止卻不敢喝多,老師如今不許她喝酒。
“吳家還在找那二十艘軍船……”
“林大哥不要急,那些糧鹽我已有消耗之法……”
林貫祺眼前一亮,跟他碰了一下碗:“行止,為兄跟你真是相見恨晚,今後咱們兄弟一起發財。”
行止笑,不知不覺兩人把那一罈子酒全喝了。
結果喝的微醉,她先回景行院。到了門口也不進去,看到不言路過,忙將她叫到旁邊:“老師在何處?”
“先生出去了?”
行止先鬆一口氣,忙問:“老師怎麼出去了?”
“說是吳府派了人來請先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