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了,我挺香,這是舅舅從北方帶來的皂香,怪好聞的。”行止裝模作樣的聞著袖中的香。
誰想下一刻,楊絮棠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指根根細白,在燭光下盈盈發光。楊絮棠呼吸變了,下頜一緊:“這衣裳哪來的?”
她、從不穿紅色的衣裳!
“好看嗎?”行止的狐狸眼眨也不眨的注意著他神情的細微變化,“姐姐給我做的,月初送到山上有幾匹紅緞子,我看了很喜歡,大姐姐就給我做了這件衣裳”
“……”楊絮棠深知她是故意的,行止在撩撥他這方面,越來越得心應手。
他其實很瞭解她,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便能猜到她肚子裡彎彎繞繞。
在此之前,他總有許多法子治她,不動聲色,讓她乖乖聽話。但漸漸的,便是對她的小心思小手段清清楚楚,他也拿她沒辦法了。
“好不好看嘛?”行止是故意穿這衣裳的,非要從他嘴裡得個答案不可。
楊絮棠的聲音微幹:“好看。”
難以想象的,非常好看!
楊絮棠鬆開了她,緩緩坐回榻椅上,拍拍身邊的位置:“坐這兒。”
行止看他神色稍緩,忙坐過去。
“你不是有話要說?”
“哦,柴榮回來了。”行止說,“是他差人來送信的,我一聽他回來了,所以我才去醉花陰見他的。”
楊絮棠也知道,若是沒有緊要的事情,她不可能這麼晚出去。
“嗯……”
“他這一路也是驚險,剛剛把糧交給起義軍,轉眼就遇上起義軍內訌。好在他機靈,帶著人閃的快。”行止說。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讓他辦,他必定有過人之處。”楊絮棠說。
“他得了兩箱子金餅。”行止還做了一個二的手勢。
她做手勢的時候,紅色的衣袖隨著擺動。行止本就生一張極明豔的臉。她生的美,剛沐浴完,長髮微溼,帶著水氣,雙頰微露紅暈,實在豔姝非常。
她穿紅色,將她明豔的五官凸顯的徹底。她說到金餅子,那得意歡喜的神情,既俏皮又靈動。
楊絮棠壓抑的心浮氣躁和擔憂,瞬間散的乾乾淨淨。
行止看他臉色似乎有了喜色,她是打蛇上棍的,立即挨近他,抓他的衣袖:“老師,咱們這次賺了很多錢啊!”
“頭髮還是溼的,將毛巾拿來。”
行止拿來了毛巾,楊絮棠從她手中接過,給她擦發上的水氣。
行止挨著他,感受他的手在她髮間穿梭著,他手指溫柔,滑過她的頭皮,很是舒服,她神情漸漸慵懶。
“他這一路回來,就沒有異常?”
“的確有。”行止立即說,“他說他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你二叔的大軍。”
楊絮棠手上的動作沒變:“然後呢?”
“二師公率大軍回越州啊!大概也知道宣州的仗打完了,所以率軍回來吧!”行止問。
“……”楊絮棠很細緻的給她擦發。
“老師,師公這麼著急叫你回去,要做什麼?”
“跟明日的宴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