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你這是何意?”張楚沉聲道。
張老虎冷笑一聲:“我的意思不是挺明顯的嗎?在我張家軍中,有人為謀奪帥位,勾結謝軍,慫勇我父帥先入東南城得罪楊元初,以致殺身之禍!”
“……”張楚臉色維看之極,猛的站起來。
“大哥不必著急,這信中的緊要之人沒說是你。但白嶽,肯定脫不了干係。”張老虎道。
白嶽立即跪下:“末將絕沒有陷害老帥之心,但老帥之死,末將太過大意,的確有罪,末將願意領罪。”
張老虎盯著白嶽,又冷冷掃了眼張楚。
張楚的臉難看之極,手還放在腰上的配刀上,好像準備隨時動手似的。
“我這兒有一件信物,這件信物是從謝懷古身上搜得。”張老虎說著,拿出了一個印章,那印章上有中泰二字,中泰乃白嶽的表字。
白嶽啞口無言,因為張老虎手中的印章,的確是自己的。
他看了眼宋行止,宋行止卻看也不看自己,只注視著張老虎。
今日來的都是張家軍中的高階將領,個個跟白嶽都是相交數年,怎麼可能不熟悉他的印章。
“白嶽,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張浚沉聲道,“你竟勾結外敵,謀害主帥,其罪當誅。”
“……”白嶽是何等聰明之人,他知道今天張老虎一定要殺他。
她已經懷疑張楚,但是不可能立即動手對付張楚,所以要殺他示威。
“末將愧對老帥,無顏面對大小姐。”說完,他拔出腰上的短劍,朝脖子上割去。
張楚看白嶽這麼死在跟前,眼睛睜的極圓,喉頭的喉結亦在滑動。
在場其他將領,個個神色凜然。
“可惜了,白嶽雖然有罪,但他多年來跟隨父帥,立下不少功勞,我並不打算要他性命。”張老虎嘆了口氣。
“老帥因他而死,他乃畏罪自殺,死不足惜。”宋行止說。
張老虎聽了這話,此嘴角微微浮出笑意。
張楚臉上的肌肉都跳了一下,這個胡安,受他提拔大恩,居然在關鍵的時候倒戈,此人不可再留。
行止卻很清楚,隨著白嶽一死,張老虎和張楚等於已經撕破臉,自己必須站隊,否則兩邊不討好,處境更危險。
她對站後面的揚長避短使了眼色,二人立即安排人將白嶽的屍體拖下去,然後將血跡清理乾淨。
“兄長,這信中所謂緊要之人,是我臨時編的,不過是要誘出內賊。沒想白嶽作賊心虛,畏罪自殺。也好,今日春節,就用他的血來祭我父帥在天之靈。”張老虎又說。
聽了這話,張楚的模樣簡直要吃人了!
“那這個印章呢?”
“這個印章的確是末將從謝懷古身上搜來的。”宋行止立即說。
“兄長,白嶽最擅長古蠱惑人心,這幾年不得我父親重用,常受訓斥,沒想懷恨在心,設計陷害我父帥。他這人,最擅長妖言惑眾,我父親都受他矇騙,想來你也上他不少當。如今你已經是張軍大帥,我張軍上下自然也能體諒。”張老虎道。
行止想,這個張老虎,手段語言當真厲害極了。
她幾句話,是把張楚往懸崖上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