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短說跟柴榮他們約的時間差不多了，忙走了。

他一走，屋內只剩下他們師徒。

行止仍冷著一張臉，手上喂湯的動作沒停，彷彿當自己是隻會餵飯人偶。

他喝完一碗湯，她看那竹盤裡擺著幾顆綠意盎然的粽子。

“你要吃嗎？”問的很生硬。

“你剝給我，我就吃。”回答的很溫柔。

行止將綠色的粽葉剝開，裡面是糯香襲人的糯米糰，琥珀色的熟糯米中夾著紅棗，她用筷子夾成一塊塊，然後沾了些許細糖，夾到他唇邊。

楊絮棠張嘴吃了，糯米軟軟的，細糖甜絲絲的。

“這粽子是百姓送的，很好吃，你嚐嚐。”楊絮棠聲音溫柔極了，還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我自己會吃，不用你管。”說著又夾了一塊到他唇邊。

楊絮棠張嘴吃下。

宋行止又喂他吃菜。

楊絮棠很乖很配合，宋行止喂什麼，他吃什麼，還不時讓她也吃一些。

行止等他吃的差不多了，自個兒才喝了碗湯，吃了一個粽子。

“你今天也累了，晚上在我這兒睡吧！”楊絮棠說。

行止一雙狐狸眼瞅他一眼，她發現老師居然在討好她，那小心思在眼睛裡，幾乎沒怎麼掩飾。

這感覺，好奇妙。

可一想到他的傷，她心裡還是難受。

“我扶你先去睡……”宋行止聲音啞啞的。

楊絮棠已經有好幾天沒睡覺了，確實有些累了。

宋行止扶著他到內屋，給他鋪好床榻。

“你背上和肩上都有傷，怎麼睡呢？”她一說，莫名的鼻頭又泛酸。

“我側著睡。”他的右肩沒有受傷，可以右側著睡。

行止給他將外衫脫去，扶他側躺下。

“你先睡，我去外面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