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宣州作為當今天下最繁華富庶這地,來往商貿發達,由南往北的商人絡繹不絕。
百姓在這一年多里安居樂業,難得的過上了安穩的生活。
這年開春,萬物復甦,春暖花開。
青寧街街頭開了一家鴻雁酒樓,這家酒樓生意極好,平時來往的客商都願在此打尖落腳。
這日上午,一滿臉鬍子的客商領著三個夥計進了酒樓,坐在大堂,要了幾樣酒樓招牌菜。
他坐下後,他身邊的夥計也跟著坐下,不由說:“老爺,都說宣州的繁華跟那洛都不相上下。依小的看,這比洛都還繁華哪!”
“可不是嗎?”他們從南邊的淮州而來,那裡本來也應該是富庶之地,奈何連年征戰,百姓顛沛流離,四處凋索,城牆殘破不堪。
當他們的船,從淮州出發,到鎮州、越州落腳宣州後。不由感嘆,宣王治下與其他地方相比,當真是一個地獄一個天堂。
東南四州,簡直是四海昇平,連盜匪都極少看到。
“若是可以,真要把家中的婆娘接到宣州來,在此處紮根算了。”
“要入宣州做良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小二端著做好的菜給他們擺上,聽到主僕二人的話,不由說道。
“可有什麼法子?”鬍子商問。
“得拿到官府的名契,才能被分配戶籍,官人可以去打聽一下……”
他們正說著話,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馬蹄聲。
鬍子商順著聲音而去,就見青衣少年騎著馬飛馳而過,遠遠能看到長髮高束,腰上彆著鞭子,身姿瀟灑俊逸。
鬍子商只看那少年的側影,只覺得俊美非常,人間少有。
“好俊的少年……”
“唉呀,那是咱們宣王的弟子,身邊的第一少年將軍宋行止。”小二看那青袍背影,露出了笑容。
“原來他就是宋行止,不愧是傳說中的玉面少將軍啊!”
“那當然,少將軍今年才十七,軍功無數,乃宣王身邊第一得用之人。”
“他這是去哪兒?”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咱們哪能知道將軍的行蹤?不過偶爾少將軍也會上咱們酒樓喝酒。”
宋行止正往宣州碼頭去,母親和姐姐們今天正好到。
到了碼頭,正好船到了,正要入港。
宋知悅早迫不及待的在甲板上四處張望,看到宋行止,連忙招手:“小知了,小知了,姐姐,我看到小知了了。”
宋知微聽到聲音,緩緩而出。
知微一身杏衣,知悅一身粉錦,二女幾乎沒什麼變化,一個溫婉,一個俏美。
不一會兒餘氏也出來,她身後是乳孃,乳孃抱著快三歲宋行宥。
“母親,姐姐……”
行止親自到跟前,扶母親和姐姐下船,然後從乳母手裡抱過宋行宥。
小行宥才三歲,一雙閃撲撲的大眼睛,睫毛長長的,臉蛋圓圓的,粉雕玉琢,十分漂亮。
“行宥還記得我不,快叫哥哥……”
“鍋鍋……”
行宥記得行止,抱著宋行止的頭,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下,親的她一臉口水。
“我可想壞你了……”
行止噗哧一笑:“你怎麼想壞了……”
“我肚肚裡的桃酥想壞了……”
行止笑不可抑,戳戳他圓滾滾的肚子:“我看是肚子裡的小饞蟲壞了,哥哥帶你吃好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