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棠側過臉,看她眼眶紅紅的,一臉的擔憂和惶恐。
這次,他真的把她嚇壞了!
他又何嘗捨得讓她這般,只是如果不如此,下次有類似的事情,她一定還會再犯。
她擰著毛巾給他擦拭傷處,不一會兒,一盆水全都紅了。
宋行止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一看這盆血水,壓抑的淚意又湧出來。
“我去換一盆水來……”說著她起身。
楊絮棠握住她的手,握著她的手,緩緩的將她的手指放到唇邊親了一下。
這一親,不得了,宋行止更難受了。
她跪在他身旁低聲說:“對不起……”
楊絮棠去抹她的眼淚:“沒事了,不哭了。”
他有意要懲罰她,可見她哭的這麼傷心,自個兒又心疼了。
他的小知了,從來沒有這樣哭過。
“我去換水,你還沒有上藥。”她記掛著他的傷。
楊絮棠見她這麼緊張模樣,只好鬆開她。
行止很快又端了一盆熱水過來,給他清理傷口,給他重新包紮。
包紮完,楊絮棠緩緩坐起來。
“老師你趴著吧!”他背上的傷太嚇人,她看著都疼。
“肩上的傷,不能壓著。”楊絮棠嗓音裡透著虛弱。
是了,他肩上還有傷。
行止忙給他看肩上的傷。
肩傷只有白布綁著,根本沒有認真處理。她一看傷口,傷口很深,皮肉全開,還有些紅腫,顯然是發炎了。
一時間,行止胸前起起伏伏,先是死死的盯著那傷處,又看看他的臉,最後眸光又落到傷處。
突然,她低吼一聲,然後瞪著他:“楊嵐州,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