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鬥法再一次過來時,見到牆角了無生氣的魔瑩瑩,不由一陣氣悶和心疼,至於段德,他也恨不起來,這小子如今已然接近油盡燈枯。
“你可以把暫時休息,外邊陣盤刻制已經不需要你操心。”
好一陣才傳出乾澀的回答:“怎的突然變快?”
“擴大,固定,簡單得多。”
“那不是變成臨時性的?還容易被毀。”
“嗯,先緩緩而已,權宜之計,你這,再不休息怕是不行了,嗓子。。。”
“嗯,你派的兩個好助手,一個小氣的要死,都沒酒潤嗓子,另一個嫌我吊著的這口氣太長。”
門外兩個傢伙互視一眼,魔蘭紅唇翁動:“看吧,臭小子果然告狀了,小氣鬼!”
魔尺黑著臉轉過頭:“呵呵,你的評價比我好不了多少?”
“哦?是麼?魔尺!你這個臭小子!我怎麼交代的?今年你兩不要拿年例了,趕快的,去拿酒來,回頭再給你好好說道說道!”
魔鬥法沒有假生氣,他是真的有些惱火,這小子狀態本就不好,靠著酒意撐著還會舒服點兒,兩個癟犢子玩意什麼時候能識大體?
魔尺面色那叫一個好看,年例什麼的倒是無所謂,爺爺好似真的生氣了,這小子有那麼重要麼?弄得跟皇親國戚似的!
“還有事麼?鉤蛇的行功路線搞到了?”
“還沒,不過,你小子曾不是說要構築永久陣法?我等商議過,以如今的鉤蛇數量當不是短時間可以解決,他們也學乖了,金丹期以下,全部都縮排去。”
“那不是後繼無力?”
“嘿嘿~~~我們倒是想啊,要不你自己出去看看如今的戰況?”
“沒那那閒工夫,永久陣法工事總輪不到我吧?”
“這,~~~”
段德刻完這座陣盤剛好需要再去煉製,既然不要了正好,自己情況的確不好,亟待休息,但是老貨的話讓他覺得未必有休息的時間。
“前輩,請注意,我才金丹期,嗯,我這金丹期還是睡著做夢中獎得來的,你們有必要麼?”段德身子有些軟,懶得裝什麼,就地靠著工作臺跌坐在地。
“這麼說吧,你的那什麼引雷陣吧,消耗最小,相對持續時間最長,威力與同級別的也是高出一截,同時,對付這些東西雷陣最適合。”
板子臉顯得有些許紅潤,頓了下繼續道:“說白了便是你這陣法簡單粗暴,有效,資源消耗少,本有很多不服氣的,我給他們看了,他們也弄不清楚原理,卻是一致同意用你的。”
暗自催動已經變得跟核桃一般的金丹,打起精神,臉色想變也變不了,猶豫一陣,腦子的炸痛感強烈起來。
“意思便是讓我改成達到你們要求的永固陣法?好吧,這事先不談,我現在就想趕緊睡上一覺,有丹藥沒有?”
魔鬥法咧嘴一笑,這小子還真是不客氣啊,甩手丟出個丹瓶,瞥了眼一直精心做著花瓶的魔瑩瑩一眼,什麼都沒說便轉身出門而去。
魔尺在洞府門口架起一大堆酒罈,見段德搖搖晃晃過來也沒好臉色,冷哼一聲,段德沒這精力理會他,走到洞口遠處的接天雷光還在,不由得舒了口氣,抬手射出幾道流光入門。
陣法啟動封閉洞窟後,靠著門口好一陣才壓制住就地睡過去的身子,他知道他這一睡無人叫醒恐怕就是幾個月的事。
抬手拍開身旁酒缸泥封,也聞不出任何味道,一頭栽進去,好一陣奇怪的‘嘶溜’聲響徹安靜的山洞。
“呼。。。”
再次站立的身軀彷彿充電了般,只不過臉色仍然灰敗,只有神光暗淡的眸子稍稍恢復點神采,晃晃悠悠貼坐在‘花瓶’對面。
魔瑩瑩沒有反應,眼神孔洞仿若死去已久,段德探出大手觸碰那同樣失去血色的嫩滑臉蛋,也許手感不錯?他這麼想著,只不過他現在暫時失去觸感。
粗糙的大手不耐滑嫩的肌膚,緩緩滑落手指觸碰瓊鼻,忍不住一把輕輕捏住,扭了扭。
她終於緩緩回神,沒有焦距的桃花眼春水盪漾,眼看便要決堤,也不知是鼻子被捏疼呢還是別的原因。
他沒管,繼續自己下意識探查,放開瓊鼻,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去分辨有些泛白的小嘴輪廓,粗大的食指抹上去,怎麼也沒看清楚到底什麼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