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霸的性子她最清楚,她不開口也許下一刻,段德就會在他手中化作飛灰,只要一句話不對,魔夯叔是來不及擋下的,也不一定會去擋。
至於,他們後來說什麼,她真的猜不出來,也不想知道,她只是不願看到段德莫明奇妙就這麼死在這裡。
雖然心亂,但是既然敞開來說,段德不得不接受這個話題的談論,他從她眼眸深處看到了不確定,和自己一樣的茫然,他實際上是有些天然的自卑。
“我,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事情來得有些突然。”
失了平日的方寸,段德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即便魔瑩瑩放他走,他就真的能放得下麼?
“你真賤!”
魔瑩瑩冷笑著,分毫不給他半點面子,轉身便走。
段德木然的看著遠處漸漸消失在人群中的倩影,送上門的不要,她走段德又心裡空落落的,這還不是賤?
如此毫無瑕疵的女人,也是兩輩子第一次心動的女人,送上門,他竟然拒絕擁有?
他在害怕,至於到底害怕什麼?牽強的歸咎於自己身邊很危險,容易早夭,他的靈魂深處本就是個社會底層的小人物,這些,只不過存在於夢境中。
不是什麼真的穿越過來便能改變的,他是靈魂穿越,不管如何,他,還是他,那個底層混跡的小人物,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思想。
他驚恐的發現,她,只存在於夢中,包括在天德,也是如此,本能的規避那些貌若天仙的女孩,他內心深處存在著自卑。
接受,永遠都是最艱難的選擇,段德沒走,獨坐後方山頂,他,醉了,他醒了,淚痕遺留在臉頰,脆弱,可笑麼?
穿越此界,他還是在底層混跡,並無什麼決定性改變,他沒有努力?鬼扯!誰撈到這個機會,重新來一次的機會,誰會不努力?
爭鬥,生死他已看淡,比這世界誰都看得淡,哪個能有他這種確實死過,的的確確感受過由生到死的點點經歷?他,能忘記麼?
吃著燒烤看著天,能活一天是一天,段德心態徹底崩潰,鉤蛇群來了,段德難得露出笑容,千尺巨浪般的進攻,修士不少,心態也比他堅定純粹不知道多少,可是絕對的力量下,他們當不了礁石。
拄著酒罈迷著雙眼,鉤蛇巨浪僅一波衝擊,漫山遍野的魔修頓時如沙灘臨時堆砌的沙堡,崩碎於浪濤中。
“嘻嘻~~~呵呵~~~哈哈~~~”
段德傻了吧唧笑得直打滾,究竟是他滾還是這世界在滾,他哪裡分得清楚?踉踉蹌蹌抱著酒罈便衝了上去,嘴巴狂飆而出的,那是從未顯於此界的國罵連綿不絕。
“額,你敢打碎大爺的酒?”傻兒在一眾魔修目瞪口呆間,跌跌撞撞撲倒一條金丹鉤蛇,指著它在那不停數落,接近的鉤蛇這貨隨手一揮,雷電四起,鉤蛇翻倒一片。
鉤蛇蛢命掙動,一拳下來,更加瘋狂,主要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