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是車到山前再尋路,船到橋頭再靠直的態度,變化實在太快,相比現在的局勢與我的經歷相比,不值一提。”
段德沒有再試圖去安慰他,隨意的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你說的,我信,便是在道碑秘境你的經歷也能算得上傳奇級別,何況那還只是你的一段時間經歷,夠精彩啊,沒有你這大條的神經承受,只怕早已崩潰。”
天晚寒意仍然深重,溼氣不經意間便打溼二人袍服,二人皆不在意,也沒用真元能力試圖隔絕,段德習慣性把腿上擱著的赤足塞進自己衣襟。
“嗯,既然此路暫時被堵死,進而嚴重影響下一步計劃,不若趁此閒暇想想下一步的大動作該如何做,方能不滅中取得相應的利益。”
段德哈出一卷白氣,直直飄入河心不散,甚至還能變幻形象。
“此時的亂像,我們還能擠進下一步的狂瀾之中麼?”
司馬安成良久的計劃因此徹底翻覆,等於一切歸零,信心大受打擊,腦中紛亂如麻,理不清任何頭緒,虞綻幫不了他。
“拾人牙穗也得彎腰啊,急什麼?偌大蛋糕盡在眼前,嘿嘿,夠黑,夠狠也不是不可操作麼,既然計劃趕不上變化,那便不去計劃就是,儘量弄些搏浪的本錢,以待時機,省心。”
段德懶,思想上的懶,便是去想,他也不是那種人,普通人那不也有普通人的應對手法麼?
“損兵折將尚無寸功,依段老大之說我怕萬劫不復啊,有計劃尚且如此,不制定計劃我心裡更是無底,也非我司馬的行事風格。”
司馬安成主見很強,比段德這跳脫性子來得穩重得多,用段德的話來說便是死腦筋一個,聰明反被聰明誤。
“給你指條明路,我們就這麼點實力,狂瀾翻波,經不起一個浪頭,那麼保證家底子的前提下,尋機死命的佔便宜就是得益。”
“第一原則便是搶,先機已得,何不廣撒網?他人未及反應之期,便是優勢,地盤?沒實力地盤只會成為限制,拖累而已。”
“宗裡而今應該有不少煉器材料,我明日開工,先給宗裡的傢伙準備好能跑得最快的飛梭,屆時搶完便跑,打得過打,打不過便跑就是。”
段德有一搭沒一搭的訴說下,司馬安成暗淡頹廢的眸子,漸漸有了神采,直到段德說煉製飛梭用途,他眼中的神光已是飈射幾丈開外。
“好!好!好!是我侷限了啊,哈哈哈~~”
“便是土匪作風適合我等小羅羅,段老大實乃英明神武之輩!若是如此,大有可為,晃金區域?嘿嘿,待我等有錢有物,資源衝足之際,還怕搶不回來麼?”
“段老大煉製飛行器實乃修者界一絕,早有耳聞,此次修為大有進益,自然可以再進一步,我期待成品面世的驚喜!”
“不呆了,段老大好生休息,我去找他們合計一番,此法大善!”
司馬安成如獲新生,激情澎湃如初,直直一頭栽進水裡不見,段德愕然半晌,低頭盯著大晚上戴墨鏡裝十三的小雨,他知道這妮子早就醒了。
“小雨,我說的貌似只是臆測,這傢伙怎的打雞血般振奮?”
段德只不過隨意的搬鑑那邊一些耳熟能詳的典故,隨口說說而已,也沒有真就準備大規模煉製飛行器,不想隨意一說還就被他當了真。
“哥,你就是各做土匪的料,我覺得你說的很好啊,雖然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玩意,可是若是打不過,又想取得利益,這般胡亂哄搶,搶了便跑的貌似是不錯的選擇啊。”
小雨摘去墨鏡翻手收起來,直挺挺坐起,把自己腳抽出來,交叉盤在長椅上,盯著段德笑容舒心而歡愉。
段德與她無意識對視,心中卻是想著自己胡亂說出的方法可行性,只要保障能隨時可以脫身,貌似還真的有可能實現利益最大化啊?
“哥,你這樣很不禮貌,盯著人家又去想別的事!”
段德回神,歉意一笑,攬過軟嫩身子,光潔額頭輕吻一記,起身又看了眼潮起潮落,始終沒有散去的天馬山,及周邊四處蕩起的亂風。
“走吧,我們回去,今晚我得好好想想,很久沒有開創性煉製東西,也不知道手生沒有?”
小雨懸浮跟著段德入洞府而去,他們的煉器室以及休息室雖然也聯通那邊,但僅僅只有一扇門,他們的地方另有入口。
段德煉器室中倒是很大,可惜老道給的煉器爐已然在他人手中承歡,這一個是戰利品中所得,並不好,段德還在等,等胖子等人過來。
煉器室實際也就隨意煉製過些小玩意,最大的工程便是全宗的令牌煉製,段德心中還是有著一定的陰影的。
他倆的休息室不值得很溫馨,不大,小雨見段德進來就要往煉器室鑽,不由一把拉住,晚上不就是睡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