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向奉行打得過往死裡打,打不過便跑,跑不了投降的段德這次一路征戰,沒有絲毫規避,竭盡全力的拼殺,是他故意的。
到了溈水可活動範圍,聞聽久違的仙音繞耳,他才孤注一擲用出最後的底牌,若是要逃,段德估摸著除非老道那種層次近身追擊,不然應該沒幾個人可以留得住如今的他。
死生之間,是那巨型人頭的大神通之一,用現在的話來說,勉強算是遠古巫術,實際上是混沌術法,這也是段德唯一可以簡化施展的。
換做現在修者界任何一人施展,都是必死無疑,段德就是依仗自己的源力儲存三魂七魄於渾身骨骼,他的骨骼算是源力的源頭所在,其特殊之處便是可以隔絕此術波及。
而今的段德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道井也沉寂在頭骨中,整個識海幾近枯竭,若是有魂燈或是魂牌,必定碎成齏粉。
長久的經歷讓他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可以遮蔽莫名窺視,在什麼狀態可以杜絕‘棋手’視線,他要的就是這樣,這也是嚴詞拒絕溈水的相助緣由之一,同時對溈水還是那個要求,不要為了他沾染任何多餘的一絲因果!
這是她不能幫的,他還不起這債,不能欠就得杜絕在萌芽之前,只要不死,再壞的狀態又能如何?大術決定他可以這般玩,玩他人玩不起的命!
那人能把溈水分開困在此界,那麼她便不是這世界唯一的至強者,肯定會有方法制衡,若是為了他而受其害,以段德性情其實早已認定她是自己的女人,只是內心的那一絲自悲讓他謹守自己尊嚴最後底線。
也正是懂得段德底線,溈水無數次想要相助都是戛然而止,有夫妻之實前言及感情那純粹是扯淡,有了那點兒牽連之後,慢慢了解中自然而然沉入其中的溈水,自己都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沉醉其中。
重新恢復的晃金金三角城池卻不再是侷限這狹窄的晃金區域,整個晃金區域只有六都穩若泰山般保持原來的一切。
其餘城池都是司馬安成等人遷來的凡人建立的城池,修士不得在凡間城池使用道術,經過近二十年戰亂,凡間國度疆域基本算是穩定,每一個國度都會有炎黃修士定時輪崗,以保持基本秩序。
六都原來所在區域不動,在外圍建起龐大的外城,以供炎黃自己使用和對外交流,算是炎黃宗的外宗,六都還是以凡人為主,總宗也就溈水河中央恢復的那一連串雅緻閣樓。
也就是說現在的六都,炎黃宗總部比原來要大上十倍餘,一個宗門是不可能永遠封閉不問外事的,何況現在才算是剛剛站穩腳跟的新秀宗門。
整個原晃金區域除了六都外,還有與慈航靜齋接壤的新城舊名‘羅源城’,和天德宗接壤的‘天馬城’,以及在原來與丹鼎道宗接壤處的‘天鼎關城’。
這三座邊外城池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陣法和原來晃金大能戰遺留的各種道韻殘餘,基本上能阻擋大部分階層修士擅自闖入。
這些城池外都設有隱匿陣法,凡人是進不去也看不見的,這也是當初段德和司馬安成提及過的方案,現在付諸現實,炎黃宗已經經過一次針對境內凡間的招徒,招收大概兩千餘有資質的弟子。
此時正在外宗山門修習,而炎黃總教習不出意外落在隱秘歸來的武通身上,作為一個仙門的總宗,自不可能還是當初戰後的一片荒蕪。
靈氣來源不需要司馬安成他們操心,就是拘來的靈山,似乎也是一夜之間便有了,下達規劃後,司馬安成等人只聽得公孫雨說了句,這些不用你等操心!
第二日,六都外莫名其妙化作洞天福地,就是護山大陣也是渾然天成,不見絲毫陣紋陣基存在,除了司馬安成和呂潘以外,其餘人一個個只差與凡人一樣焚香跪拜。
司馬安成和呂潘是從一些蛛絲馬跡判斷出他們宗主與六都之主關係不淺,而六都之主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心宗雖然震撼莫名,卻也能接受。
二人私下相視而嘆,若是早作此打算,家財也不至於現在還存在他人手中啊,一直沒有去乾元通地宗找場子是應為本身還沒與他們叫板的實力。
短短二十餘載便有一等宗門氣象的炎黃宗,在相鄰兩個超級大宗縱容下日益根深,溈水出手整治的外宗氣象便是超級大宗也只有這般。
靈氣所需靈脈似乎除了搬過來的靈山大川自帶的以外,更多便是來自中心原本並無出奇的六都城疆域,麻木的炎黃宗修士懶得去究其緣由。
條件好,本就是流露在外不得入超級大宗門牆的天賦奇佳之輩,又有遠多於超級大宗弟子的血淚坎坷經歷做本,原核心成員修為那是井噴式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