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正事辦得段德膩得慌,外頭遲遲沒有變化,玉緣那一日消瘦一日卻更顯身段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徘徊在他眼前。
“出去走走?”
放下手中亂七八糟的陣法紋路圖紙,段德目光流連清涼裝的貴婦人,他是除了搞研究難得趴窩的性子,飛燕截然相反,如今的生活似乎才是她期望的人生。
安逸閒適,**做的事,看愛看的人,守著這份突然而濃烈的感情,芳心早已甜過蜜餞,只是暗暗祈禱這樣的日子就是永遠。
青蔥玉指擺弄著一大團綠葉寒蟬的絲線,雖然不會煉器,可織物還是不在話下的,早年所得的寶材,現在有這心思有這空閒,最重要的是有段德這個仙匠級宗師在身邊,總想自己親手做些什麼。
“不去!夫君你不是說你會做這個麼?教我好不好?”
咳咳,段德掃眼看著這婆娘撩開輕薄外衫,指著自己心血來潮給她做的胸衣,一臉期待,心裡頭那個糾結就別提了,好在沒給她說‘打底褲’是自己弄出來的。
“那沒問題,小事,小事而已,這玩意以你的天資半日便會。”
掩飾心中某些不可告人的想法,段德只得暫且打消出去的事,一心一意教飛燕編制衣裳。
三日後
段德面色奇差的婉拒飛燕的處~~~女作,一頂綠油油的大兜帽!
“夫君嫌棄我的手藝麼?”
涓然若泣的飛燕嘰嘰咕咕在段德身後追趕。
“少來,誰告訴你男人得戴綠帽子的!不戴!”
懵懂的飛燕著實不解,本以為段德是真的嫌棄自己手藝的,可段德這話聽著不怎麼對?
“怎麼?男人戴帽子還分顏色麼?這個?這個可是寶材織就,即便防禦不怎麼樣,可是很舒服啊?”
飛燕帶在自己頭上,頓時掩去青絲,有一番別樣的神秘美感,段德回首瞅了眼,暗自點頭,女人就是心細手巧,隨意畫上一張圖紙便能完美演繹。
“那個,燕兒,男人戴綠帽子是形容自家女人劈腿的,你說我要不要戴?”
飛燕更是不解。
“劈腿?我沒有劈腿啊?雖然這很容易,可是沒事為何劈腿?”
撩起裙襬反正有陣法隔絕,飛燕沒了顧忌,直立一字馬,段德口舌生津之餘也是滿心無奈,這便是認知上的代溝?哦,不對,應該是界溝。
“放下,放下,難不成他人沒得天眼神通之類麼,讓人看見我不虧死?不是這個‘劈腿’,這麼說吧,魔瑩瑩知道吧,那就是‘劈腿’,你還要不要我戴上去?”
下一刻,段德嘴角抽搐的看著極品寶材化作一團綠粉,飛燕低著頭繳著裙襬,半晌沒出聲。
“那個,你又不知道,無事,我都能毫無滯礙說出來,別,別這樣行不?”
這哪是生過孩子的端莊少婦?越活越年輕,這就是真實寫照吧?不過,這樣的場景令段德有種久違的熟悉感,樂在其中。
好一陣安慰,總算是讓這‘大齡女友’破涕為笑,她憂傷的樣子著實能撩動段德心絃,好在現在的段德早已淡化年齡這種東西的存在。
千年黃花在這裡似乎並不稀奇,前些日子玄冰宗段德就看到一堆,計較年齡活該在這世界做個愉快的單身狗!
猶記得天德宗時,那個曾經照顧過童歆然的‘小姑娘’,娘耶,比老道還要大上幾十年的‘小姑娘’啊!
“夫君,你說那個人是不是也和你說的一樣?”
飛燕絕招,乳燕投林,依偎在段德懷是她最愛做的事,如今正是梨花帶雨,雨過天晴之時,哪有不回港灣趴著的?
段德順著蔥指一瞅,額?還真有?綠斗笠,泛出的光亦是墨綠、墨綠,白袍負劍,飄逸出塵,綠斗笠下一雙犀利兩百目光如探照燈般射出老遠。
“王劍?”
綠斗笠並非一人,身後跟隨一大票‘小弟’,個個俊朗挺拔若劍鋒,腳下凝出的劍影做飛行梭,堯山劍宗的傢伙似乎很少有用其它形狀寶貝的,正宗的為劍生,為劍死,為劍奮鬥一輩子!
幾十名劍仙之流橫跨虛空,這場面段德猶記得在地球時看過的蜀山劍俠傳,那只是影視,這可是實景,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
僅僅幾十名劍修組成的隊伍,相隔很遠便可嗅到空氣中無限的劍意,就是空氣也有些扎人,可見這群傢伙的難纏。
“戴綠帽子的傢伙,追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