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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八章 蛇行鼠路各有道 仙魔博弈通界局

半個月後

天羽宗,司馬家,以及以他們馬首是瞻的這一處狹長地帶生存的散修一夜之間消失不見,與流串這一帶的魔族死磕的修士盡皆消失。

人去樓空不止限於高階修士,就是練氣期,包括凡人都沒了,瞬間空空如也,前來查探的兩個超級大宗探子一臉茫然。

莫要問這二人如何說動高層的,司馬安成能說動秦冠男,正常,司馬安成明晰其中關節來自司馬閎,而司馬閎本就是這一片區其中幾代的傳奇智者。

司馬閎又是天機算術大成者,能瞞天過海不說,他還是半仙級別的頂天修士,謀算加實力,這次遷徙的始作俑者便是他。

秦冠男不但是她這一階層的佼佼者,另外一個身份麼,就是天羽宗宗主秦聖的嫡女,而且是獨苗,不然也不會取個這名字。

其中還有許多彎彎道道便不多說,司馬安成這次僅是橋樑,媒介而已,至於為何連帶凡人一起幾億人口能在一夜之間消失,嘿嘿,修士的世界,這不算奇怪,段德遷徙文曲便是先例。

那些流串的魔族其實很容易找到,黑夜中的明燈一般,與這片世界不合,即算是有隱息陣法,要知道他們是在哪裡出來的,一群能不動手絕不會挪動身子半分的傢伙門口啊。

人去樓空僅半日,一處處散落的魔族變無聲無息消失不見,而原本十萬裡方圓的魔地也在三日後徹底縮小至僅有一里方圓,

一處漆黑漩渦清晰可見,懸於空中,或者說懸於一座祭臺之上,莫說從中源源不斷跑出魔族,就是魔氣也沒溢位一絲,這地方似乎天機宗有意保留。

清空的大片區域徹底化作死域,也沒有誰‘趁虛而入’,儒宗和天機宗再無緩衝餘地,相比天機宗的淡然無為。

儒宗表現那就相形見拙,不但加強邊境大能數量,一個個揣測對面空虛不設防的目的,人心惶惶,再加上儒宗本就陷入另一處魔界通道的泥潭,蛇眼亦是沒曾消停過,若不是長久以來積蓄的大量後手,恐怕會到寢食難安的地步。

出奇的是兩年後,好不容易等深淵熟悉魔族秉性的大能帶領他們穩住通道,天機宗依舊神秘,沒曾有半分動態,那個如觀賞景物的一里通道依舊安靜。

可愈是這般,修者界聯盟的高層也就愈是不安,儒宗直面一處,相鄰一處都能壓下,其餘五處早已徹底壓縮通道至一定範圍。

唯有那不知在哪的一個傳送通道,還是個迷,幽冥宗幾乎查遍幽魂海,也沒能發現最後一處魔界通道,經過近三年的沉寂,那一處通道恐怕不會如這八處一般好處理,這道理誰都能懂,卻誰都無法。

整個修者界聯盟籠罩在未知的陰雲中。

六都城傍晚,棲霞山的光暈掩映下透著古樸與迷離,屬於溈水的私人玩偶——六度凡間,從一開始的驚奇到現在的習以為常,依舊保持著千百年不曾改變的繁衍生活。

以前的傍晚六都雖然也是夜生活的開始,不過還沒有現在的昌榮,這是人生來的定向習慣釋然,自從有了棲霞仙光照耀夜晚,夜生活開始變得悠長和熱鬧。

溈水河畔,花燈船,琴瑟美人舞,日日拂曉方休,此時尚且掌燈,調琴聲斷斷續續,不著調,歌女咿咿呀呀潤著嗓子。

岸邊古柳間新增不少長椅,甚至還修了不少觀景臺,以供風花雪月之用,只是靠近河心小築的一大段景色依舊,這是仙家之地,凡人不得擅入。

雖無明文規定,可對於強大生靈的敬畏存在於人性之中,從未改變,河心小築始建尚有凡人在河邊觀望,在河水中泛舟意欲近觀,只是後來慢慢也就絕了。

只有不懂事的懵懂少年,偶爾會偷摸著做這種事情,河心小築外陣法遮掩,朦朧看不真切,更遑論接近一說。

段德和北宮飛燕相擁坐在岸邊長椅聊著修者界最近的動態,段德也是出來不過三五日,這次閉關時間並不算長,也不算短。

“夫君,這兩年多你也忍得住呵?”

北宮飛燕滿面嫣紅,紅潤異常,知情人一眼便能看出其因由,軟綿綿的整個人都膩進段德懷中。

“什麼叫忍得住?說得你夫君似乎沒有女色活不下去一般,你不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忍下來了麼,嘿嘿~~~”

段德除了在溈水面前,其餘女人都能招待得服服帖帖,包括眼前這位有著特殊體制的,滿臉的得意。

“人家是女人啊,再說我北宮家都是修習冰系道韻的,本就有壓制,就是沒有也沒關係哦。”

嬌俏如少女的少婦,段德看得又是一陣火起,好在早已透過重重虛空看見半個小玄界中,那藤椅上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溈水。

二人遙遙對視中,段德能讀懂那雙天成美眸中的資訊,心下的火熱化成期待。

“燕兒,你是不是剛從北宮家回來?你們北宮家也有參與圍剿魔族麼?”

北宮飛燕聞言,笑意漸斂,目有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