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麼,沒有段德允許,最好別吃他的東西,猶記得當初烈陽宗的老傢伙就是這麼栽了的。
“味道極佳,看不出你小子做得一手好菜品,也是難得,不過為何你的魂印不在我的石印中?卻和他們攪在一起?”
三兩下便已吃的乾乾淨淨,便是連那獸骨也是咔嘣咔嘣嚼碎嚥下,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抄手奪過段德手中酒葫蘆猛灌幾口,眼神一亮就要別在腰間。
段德卻是翻手奪了回來,在這位督軍詫異的眼神中別再自己腰間。
“督軍啊,我本就不是屬於你們陣營,怎會留有魂印?這酒可不能與你,好不容易從書院老夫漁夫子手中奪來,便是我自己也是倍加珍惜哩。”
這位督軍拍了拍手站起身,卻也不再糾纏,反而向著樂點點湊上臉去,上下打量的眼神是個男人都能看出來什麼意思。
“不錯,日後你便是我的貼身傳令官,嘿嘿。”
樂點點面對他的目光感覺渾身如不著寸縷,頓時羞怒萬分,她在段德面前那是極盡嬌嬈嫻靜之能事,可說是百依百順,可能與蘭萍對懟的她又豈是一般?
一邊的段德那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只差一拳壘上這張可惡的狗臉。
更過分的是,這貨順著目光一路尋索,最後定在樂點點擱在段德腿上的晶瑩,那雙眼眸剎那爆出某種輝光。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爪更探了上去,出奇的樂點點這時候溫怒的表情反而變得平靜,一雙美眸也是盯著那雙手,既不縮回去,也沒有呵斥,就像是認命一般。
段德嘿嘿有聲,先於一步覆上,一雙妙腿兒在他大手覆蓋下,直接少去一大半,這簡直就是玷汙!當然這是這位督軍的想法,他的東西怎可讓這莽漢肆意欺凌?豈有此理?
定在半空的手,緩緩抬頭盯著段德兇惡的表情,渾身暴漲的氣勢,無不證明,本督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那邊遠遠看戲的兩個隨從此時饒有趣味的相互攀談著什麼,看二人臉色絕不是什麼好路數。
“拿開你的髒手!或者,死!”
段德依舊坐著,很自然,可臉上卻也笑得很怪異,這種威脅當真兒戲,特孃的,雖然老子不捨得吃,可也輪不到你打主意。
“你確定麼?”
多餘的話自然還是多餘,這傢伙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現在的事便是完全不打算收場的,想震場子,拿自己開刀是否有些太過自信?
嘭~~~
在一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段德根本沒等對方回答的意思,直接拳腳上身。
“你大爺!你這儍逼離老子太近你知道麼?你這蠢貨也敢去搶老子吃的!也敢動老子女人!你爸媽沒告訴你不要隨便吃陌生人東西麼?”
連串吡嘭聲限制在十丈範圍內,眾人只看得見不斷變形的督軍,段德的身影根本就看不清楚,第一擊督軍身上主動防禦法寶便升起,然而在段德怪異拳力近身之下,一擊都沒能挨住。
短促的半成品星爆此時已然不需要段德刻意,出手便是此招,拳拳都是聚合爆炸的重複輪迴,沒有碎星域大爆炸的神,卻極具其行。
出手一擊碰撞,樂點點便被一股子柔力硬生生連人帶藤椅橫著推出去,分毫無損,僅是搭在膝蓋的裙襬再次往上退了些,讓春光得以顯露更多一分,一頭烏絲誇張的朝後橫拉而已。
樂點點沒有在乎其它,更沒有什麼其餘動作,紅唇拉細,貝齒反光,整齊而細密,一雙大眼彎成兩道括弧,粉臉上的得意怎麼都沒能掩飾住。
十丈空間的立場詭異至極,眾人肉眼就能看得見遵循詭異弧線交雜著的道道痕跡,不論這位督軍身軀如何便行移位,總出不得十丈空間。
地面在這種打擊下絲毫無損,一切看上去很是虛幻,這階段修士反應速度極快,督軍讓段德佔得先手,那兩名隨從便大驚,身上自是輝光大作,就要相助。
然而二人竟不能動彈半分,沖天而起的輝光,反而一點點被押回體內,這裡剩餘的修士身軀沒動,甚至注視的目光都沒動,表情也是保持原樣。
但每一個人都有氣息外放,隱隱牽著二人所在虛空,二人滿目猙獰,手中道器輝光卻只能散出一寸,居高臨下的身軀一點點被壓著落在地面,而後緩緩沉入地面。
別說救援,就是眨眼也得使出渾身力道,元神更是在重壓下瑟瑟發抖,有不穩之象。
場中唯有段德發洩的怒罵和眾人覺得極其悅耳的拳拳到肉聲。
段德其實並沒把握,據他所知,督軍十之六七都有仙器撐門面,餘下的即便沒有仙器,也絕對有靈寶級道寶,佔得先手並不一定真就能殺了拳下浮沉的傢伙。
這裡仙器很多的,之前也有了解,當然不都是用來打鬥的仙兵,大多數都是原本仙家日用之物,即便是仙器,可功能五花八門。
但只要是仙器,就一定有著仙器獨有的不可抗拒威勢,段德最怕就是弄不死反傷自身,他現在可沒有什麼保命符,溈水雖有可能看著他,這也只是有可能。
生命寄託在可能上,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