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還是速速歸去,這東西沒那麼脆弱,應該無事,最近有訊息天德宗一些人似乎在著手對付我宗,莫要讓他們掏了爾等老巢才是。”
一段時間的沉默後,司馬安成揮揮手讓一眾苦瓜臉散去,而他所說的話卻是引起眾人心驚,這訊息司馬安成來之前從荀彧那得到的訊息,還未確定故而並未通知下去。
“呵呵,總有些人不知好歹,如此時機倒也抓得恰到好處,哼!”
最後踏入傳送陣的尉遲達旦罵罵咧咧消失,弓鬱陰遣他來探風,這貨嘴上罵咧,心裡頭卻是有些期待,邊境魔軍不讓打,這陣子閒得蛋疼,正愁沒地兒解悶。
“成兒,融入炎黃也是時日不短,可老夫依舊不能理解爾等作風,這憨貨難不成不知戰必有隕?”
司馬閎瞅著尉遲達旦唇角掩飾不住的激動,小心思自是瞞不了他的。
“爺爺,戰必有隕是不錯,我宗一直都未主動招惹是非,不戰又能如何?況且,有隕必有得,得失之間自在人心,若無一路荊棘,此時的炎黃又在何處?”
司馬安成眼底同樣有著莫名悸動,司馬閎是能見到的,只是觀念根深蒂固,徐徐圖之方是長久之計,如炎黃這般刀尖甜血?怕是難以登頂啊。
司馬閎不好言明,便是說了,只怕這群人也會嗤之以鼻。
天柱大陣之內
繁複而漫長的等待那盞破燈總算是融入中間那個渦旋之內,鐵面人手印緩緩消散,最後化作揹負雙手盯著陣法的狀態。
班納芙蓉沒有從這人身上感受到一絲別樣情緒,似乎本身就是個傀儡,不具備智慧生物的各種情感一般。
即便是她現在盯著自己成果最後一級考核,那也是極為激動和緊張。
良久,陣法依舊,似乎消失在第二層渦旋的破燈沒起到任何作用。
“失敗了麼?為何沒有半點反應?”
心中的失落讓她暫且忘記自己現在居然已經解禁,能言能動,這一切還是在她完全沒感覺的情形下完成。
也暫時忘卻鐵面人極度抓狂的聲線,然,沒有回應,鐵面人依舊傻愣著一般仰首盯著渦旋,便在班納芙蓉心中又一次震撼自己解禁時。
渦旋爆出一股特殊能量,班納芙蓉措不及防,瞬間彷彿承受遠超自己修為的高手全力一擊,這只是感受,實際上她轉頭盯著鐵面的身形沒有絲毫異樣。
但,極至灼熱感直達靈魂深處,幾乎讓完美的元神直接崩解,絕望之餘,一股清涼由天頂灌入,灼熱感隨即迅速消退。
恢復過來的班納芙蓉俏臉慘白若紙,甚至站不穩身形直接退坐於地。
“你的使命已完成,隨我走?”
清涼自然只能是鐵面人伸手相救所致,班納芙蓉一時間腦海一片空白,根本組織不了思維,聞言也沒有感覺聲線難聽,只是習慣性搖頭。
作為一方土皇帝,這種跟人走的思維是絕不會存在的,潛意識的拒絕而已。
“你也算是有功之臣,只不過我還是遵從你自己的意願,既然準備留下,那也罷,此地怕是就留不得,好自為之。”
這是鐵面人對她說的最長的話,雖然還是聽著讓她反胃,卻有一絲絲別樣蘊含其中,懵懂尚未完全恢復的班納芙蓉下意識有些得意。
至於她得意什麼?誰知道呢,完全清醒過來後,方才發現鐵面人已經不見,陣法也是消散在即,眼前近在咫尺的天柱恢復之前隱約形態。
但,這天柱在不斷扭曲,有節奏的扭曲,融燈的位置,一抹金紅瞬息強烈,隨即消逝殆盡,緊隨著自己佈置良久的陣紋煙消雲散。
散去的陣法自然不再遮蔽視線,班納芙蓉這才發現自己尷尬,環視四周,滿是各種意味的眼神,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無比弱小,渾身被無數不懷好意的目光檢索,這滋味就甭提多難受了。
“混蛋!卸磨殺驢!不是,鳥盡弓藏!”
憤而怒罵的她卻沒想起是自己拒絕鐵面人攜行的。
魅魔族,修者界之前只存在於傳說中,但大名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眼前這位活生生的尤物是在場大多數修士第一次親眼見識。
魔界勾連之後,還是能偶爾見識魅魔族女人的,但也是個稀罕物,魔軍中這些女人也是寶貝,修士尚無活捉的首例。
“果真名不虛傳啊,女人,你完事沒?完事隨老子回去領賞,自覺些,這細皮嫩肉的,萬一有個損傷也不好抬價!”